顧惠之有些不相信的問:“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

正當我們說著話的時候,門口便傳來穆鏡遲的聲音,他說:“都快晌午了,還沒起嗎。”

這句話是問的門口的丫鬟,丫鬟回了他一句:“顧小姐來了,小姐正在裏頭?”

穆鏡遲低笑的問了一句:“哦?”接著沒多久,他便從門外走了進來,顧惠之一聽見穆鏡遲從外頭進來了,便朝他走了過去喚了一聲:“顧先生。”

穆鏡遲笑意盈盈瞧向她說:“今天怎的來這麼晚。”

顧惠之說:“今天有點事情耽誤。”她又掃了我一眼說:“清野不是才醒嗎?”

穆鏡遲看向我,見我身上還穿著睡衣,忽然皺眉說:“怎的不穿衣衫?”

碧玉反應過來,便一句都不敢言,趕忙去了一旁替我拿衣服,等到達我身後後,便替我罩在了身上,我還為著昨天的事情和他生氣,便輕哼了聲,扭過身不理他,和碧玉一起扣著扣子。

顧惠之雖未主動提起那件事情,反而是穆鏡遲笑著說:“昨天那張名片,謝謝你了,顧小姐。”

我扣扣子的手當即一僵,立馬轉過身去看,便聽見顧惠之無比欣喜問:“您打電話過去了嗎?”

穆鏡遲沒有先回答,而是轉身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說:“電話還不曾打,隻是那張名片上的醫生是顧小姐的同學?”

顧惠之立馬回答說:“對,是我們國外的同學。”大約是怕穆鏡遲覺得那醫生太年輕,不信任那醫生,又立馬說:“不過他雖是我同學,可他如今有個很厲害的導師,如果穆先生有什麼問題要詢問,可以盡情問他,他絕對會一一解答。”

穆鏡遲低眸看向碧波蕩漾的茶水,好半晌,他雖然在笑,可眉間卻略帶不解的說:“隻是顧小姐怎知我需要這張名片。”

顧惠之剛想說話,我立馬衝了過來,從後麵一把捂住顧惠之的嘴巴說:“你不是要下樓跟我去院子裏轉轉嗎?別光顧著說話了,快,我現在就帶你下去!”

我甚至不給顧惠之說話的幾乎,手也不敢鬆懈半分,就怕一鬆她便說些不該說的,我拖著人她往外走,我捂著我蒙住她嘴巴的手,嗚嗚大叫著,可是還沒等我將她拖到門口,誰知道她力氣竟然比我還大,直接把手從她嘴巴上拿了下來,喘著氣看向我說:“清野,你要悶死我了!”她略帶著氣說:“我又何時說過要去園子裏轉轉,你今天怎的了?竟然如此奇怪。”

穆鏡遲端坐在那,用茶蓋撥弄著杯內的水,嘴角帶著一絲似笑非笑之意。

這是顧惠之還想對穆鏡遲繼續說什麼,我又在一旁說:“惠之,院子裏有一種花開得特別好了,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顧惠之瞧向我,她問:“什麼花?”

這不過是我隨便拿捏的一個借口而已,一時間我竟然被她問住了,這個時候穆鏡遲將杯蓋放下,合在了被子上端後,便說:“最近聽丫鬟們說,院子內的杜鵑開的倒是不錯。”

我立馬順著他的話說:“對對對,就是杜鵑!”

顧惠之說:“杜鵑不是在前段時間才剛開完嗎?”

我瞬間明白自己被穆鏡遲給耍了,便有些惱怒的看了他一眼,大約是逗我逗夠了,他放下茶杯,笑著站了起來,看向我說:“好了,不逗你了,你們慢慢聊,不過記得等會下樓用餐。”他走到我麵前,用手抵了抵我額頭:“不準在樓上待太晚。”

我抓著他的手指就想去咬,穆鏡遲跟逗狗一樣輕鬆閃躲,之後才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離開了我房間。

等他一走,顧惠之立馬走了過來,用身子撞了我一下,壓低聲音問:“其實根本沒那回事吧?”

我不明白她那句話的意思,顧惠之說:“他不行那件事情,其實都是當年你瞎編騙我的吧?”

我沒想到她到現在才相信,我真是謝天謝地了,趕忙說:“我不是和你說過是瞎編的嗎?誰讓你現在才信。”

她眼裏是明顯的失落,我又問:“你這麼極力推薦你這同學幹嘛?”

顧惠之說:“其實他還沒有畢業,隻是在國外有這樣一個研究題,你知道的,在這個年代要找個研究對象幾乎是困難的,如今的男人都要死了麵子,就算是真有問題,也絕對死撐著不會去看,因為上回我論文是他幫我弄的,我欠他一個人情,他讓我給他找研究對象,我又不認識這方麵的人,隻是想起兩年前你和我說的那些話,我也就信以為真了,於是才想試試,還掉他的人情。”她一臉沒想到的是:“沒曾想,你竟然也是胡謅我的,難怪你剛才那副慌張生怕他知曉的模樣。”

她怎會知道我之所以這麼慌張,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已經經曆過一次水裏來,火裏去,哪裏還會任由她再說一次,除非我不要命了。

我見顧惠之沒說話了,眉間重新回到了憂鬱和悲傷,大約又是想起了那件事情,我立馬安慰她說:“你要是找不到人,也真想還掉那個人情,要不,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顧惠之卻是搖著頭說:“其實剛才看你姐夫如此對待你,我很羨慕,因為我哥哥也和我如此的要好,隻是……”

說著她又紅了眼睛,說:“你和你姐夫感情真好,這麼多年了,他對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對於她這句話我沒有說話,而是隔了一會兒,才說:“也許你見到的並不是事實呢?”

她微有些不懂的看向我,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搖搖頭說:“沒什麼。”我拉著她手,轉移話題說:“樓下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午餐,走吧,一起下樓?”

顧惠之沒有說話,大約還不怎麼想用餐,我也沒有等她答應,徑自拖著她離開,果然樓下已經布餐了,顧惠之向來是個開朗的人,本來之前在房間還有悲傷著,和她開了幾句玩笑,她情緒也有了好轉,不過她並沒有什麼胃口,所以吃的不是很多。

等午飯過畢,周媽又留顧惠之在家裏用晚餐,不過顧惠之並沒有停留,在這裏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便又離開了,我將她送走後,看了客廳內坐著的穆鏡遲一眼,哼了一聲,便朝著樓上走去,周媽昨天回了一趟老家是不明白穆鏡遲又在那裏惹到我了,她看了穆鏡遲一眼,便又迅速跟著我上了樓。

穆鏡遲隻是笑了一聲,便繼續翻著手上的報紙,不過沒多久,我本以為第一個進來的會是周媽,可沒想到確實穆鏡遲。

我一見到是他,便翻了個身繼續翻著手上的書,不理他,穆鏡遲交疊著長腿,靠在椅子上笑看向我說:“過來。”

我將手上的書翻頁翻得無比之快,還有些生氣說:“不過來。”

穆鏡遲也不急,隻是坐在看了一眼桌上,上麵全都是我剛才倒騰出來的化妝品,有描眉的,有口紅,還有粉撲,他拿起那些小玩意在手上研究著,輕笑了出來,不知道在笑什麼。

我立馬放下手上的書,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著他走了過去,把我的粉刷立馬從他手上奪了過來說:“不準你碰,這是女人家的東西。”

因為都是心愛之物,所以我都推遠了些,防止他再碰。

他微笑說:“像我桌上的毛筆,不如借你兩支使?”

一聽他如此說,我便坐在他腿上捶著他胸口說:“你討厭死了,那不是毛筆,那是粉刷!”

穆鏡遲故意逗著我,便立馬將我的雙手一束,撫摸住我的臉問:“可是還生氣?”

我說:“疼死了。”

接著,我想扯掉他握在我臉上手。

他手滑落進我裙子內問:“裏麵疼?”我麵紅耳赤,立馬摁住他手說:“不是,是身子!”

接著我便倒在了他懷中,堅決不讓他再有別的動作,穆鏡遲環住我腰,臉貼在我耳垂輕笑說:“讓你記住我的厲害,免得你下次還在外頭和別人一派胡言。”

我挨在他頸脖說:“以前我又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那還是兩年前的話了,我怎知那顧惠之記性這樣的好。”

他在我耳垂邊上吻了兩下,然後唇緊貼在那悄聲問:“以後可還敢說?”

我搖頭說:“不敢了。”

他又說:“身子疼的話?我替你揉揉?”

我趴在他肩頭,手圈著他脖子點點頭,他便托著我臀部,帶著我朝床上走去,之後將我輕輕趴在那後,他便壓了下來,手便在我小腹處輕輕替我緩解著,我如一隻貓一般貓在他頸脖處。

他替揉了許久,手逐漸往下,我感覺到了,卻並沒有動,他探了進去,我緋紅著臉,他壓在我耳邊問:“想要?”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埋在他肩頸中,他笑著說:“小東西,終於教你食出味來了。”

我小聲在他耳邊說:“原來她們沒騙我。”

穆鏡遲沒聽明白這句話:“嗯?”了一聲。

我咬了咬唇,怯生生挨在他耳邊說:“原來春蘭院的姑娘們,不是疼的,是舒服的。”

這句話讓穆鏡遲低低笑了出來,他吻著我臉頰說:“你這小丫頭,誰教你說的這些渾話。”過了一會兒,他又問:“幾時又去過春蘭院那種地兒,嗯?”

我說:“是以前那個喬姨娘,她帶我去的,那個袁太太讓她帶我去的。”我有點委屈的說:“又不是我想去的。”

他吻著我臉頰說:“可有招小倌兒?”

我立馬重重搖頭說:“沒有,我才……”

我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忽然移到我唇上,便抵開我牙關,用力的吻了上來,吞沒掉了我後麵顫顫歪歪的尾音。

他覺得還不夠,放在我腰下的手,順著我背脊緩緩移到我後腦勺的位置,他扣住我後腦勺便往上壓,凶狠似的往我唇內鑽。

我完全抵擋不了不這樣的公式,覺得太深入了,有些疼,便唔唔掙紮著,可那裏隻是從來沒有如此用力過的吻著我,我腦袋不知道是缺氧,還是被這激烈的深吻吻的前麵一片混沌,不知道在那唇舌廝纏了多久,當我整個人都要有些呼吸不上來時,他終於放開了我的唇舌,在我唇角吻著說:“以後不準再去那種汙穢之地,不然我見一次,收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