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我想和你在一起(1 / 3)

他聽到我這句話,笑著說:“最近你是越發小心眼了。”便敲了敲我的額頭說:“幾時說過準備生孩子,就會有孩子?現在不是沒有嗎?”

我說:“現在沒有,不能保證以後沒有。”我看向他說:“除非你給我寫個保證書。”

這話一出來,周媽居然打了一下我嘴巴說:“呸呸呸,小姐你在說什麼胡話,怎麼的還扯到寫到保證書上頭去了。”

我立馬捂住自己嘴唇看向周媽,她似乎生怕穆鏡遲生氣,又在後麵加了一句滿是責怪的話:“沒大沒小。”

我不服氣的說:“我以前給他寫過多少保證書?大大小小不下幾時次,他呢?給我寫份這樣的保證書都不行,他年紀大比我怎樣?年紀大就可以欺負人了?年紀大就可以言而無信了?年紀大就可以逼年紀小的寫保證書,年紀小的就不可以逼年紀大的寫了?”

周媽說:“話可不是您這樣說,先生是什麼身份,怎可陪您在這胡鬧,寫這些小孩玩鬧時才會寫的保證書?”

我不服氣說:“我就讓他寫。”我又立馬看向,一直帶著盈盈笑意望著我和周媽鬥嘴的穆鏡遲說:“不管,你要寫。”我見他不動,又起身立馬拉扯著他說:“不行,你起來,我給你寫過很多封,這一次你也要給我寫。”

穆鏡遲坐在那任由我拉著,可無論我怎麼拉都無法將他拽起來,反而讓他低笑出聲說:“胡鬧,保證書這種東西怎可如此胡鬧著玩。”

我說:“不行,我就要。”

周媽見我這樣蠻橫,在一旁生怕穆鏡遲生了氣,一直在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可好在穆鏡遲不僅沒有生氣,最後還很是配合的被我拉了起來,拉到我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我迅速從他書房內端來了筆和墨,將毛筆遞給了他。

這個時候,他才收斂了一絲笑問:“真要寫?”

我用力點頭,很肯定的說:“要寫!”我想了想,怕他和我玩什麼文字遊戲,我又說:“不行,得我念你寫。”

穆鏡遲逗著我說:“這不成了你寫的了嗎?”

我說:“這不一樣的。”我催促著他說:“不行,你快些寫。”

他淡笑著看向麵前的紙張,倒是真的提筆在紙張的上方寫了保證書三個字,提了一個頭,然後又停了停,語氣帶著絲無奈說:“念吧。”

我雙手在那撐著下頜,轉溜著眼睛想了想說:“我,穆鏡遲,今日向陸清野保證,今生今世隻愛護她,寵她,不凶她。”

我剛念到這裏,穆鏡遲的手便在紙張上停了下來,他看向我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最終他又繼續下筆寫著。

我繼續笑得喜滋滋的念著說:“在她犯錯時,不叱責她,不責罰她,不管教她。”

這個時候穆鏡遲徹底停下了筆,他看向我說:“霸王條款?”

我說:“哪有,這不是霸王條款。”我怕他後悔,又立馬把筆從紙上拿了起來,塞到他手裏說:“你快寫嘛。”

穆鏡遲笑了笑,倒也沒有再跟我計較這些,不過在不斥責她,不責罰她,和不管教她前頭添了一句在聽她聽話的情況下。

我看到那兩個字後,當即便叫囂著說:“不行,不行,不能加這句,那你這相當於沒寫嗎?!”

我拿起另一支筆就去塗改,穆鏡遲抓著我的手說:“若是如此,那這封保證書幹脆你自己寫得了?”

周媽端著水果進來,笑著說:“您這又哄又騙的,算什麼保證書,要我說,先生也說的沒錯,既然是如此,那您自己替先生寫不是更好?”

我想了想,便心不甘心情不願放下筆說:“既然這樣,那、那你就加吧,不過後頭,你一定要按照我念的寫!”

我著重叮囑著他,穆鏡遲挑眉表示自己沒意見。

我又再次保持手撐著下頜的姿勢,盯著他落筆說:“答應她,這輩子不能欺騙她,傷害她,惹她哭,也不和她端長輩的架子,也不會對她有生氣的時候,永遠的溫柔,永遠的對她好,包容她,寵她,愛她,並且願意把所有一切錢全部給她。”

寫到這裏,穆鏡遲又再次停下了筆說:“跟我繞了這麼久的圈,後麵這一句才是你想要的重點吧。”

我得意的不行,美滋滋的說:“那是當然,反正你的錢以後都會是錢的,我不就成了金陵城的大富婆了嗎?倒時候等我有錢了,我就吃香的喝辣的,每天逛一次春蘭院,天天逼著小倌兒坐在我麵前小唱兒歌,不開心的時候,拿錢塞他一臉,每塞他一次,就讓他脫一件衣服,脫到她光溜溜為——”

我話還沒說完,穆鏡遲捏住我下巴,陰著臉說:“怎麼,這夢越做越香,越不想醒了?”

我反應過來,機靈的立馬呸呸呸說:“不,脫到隻剩下一件衣服為止,我便坐在那和他講道理,一直講到他從良為止,男兒當自強,不報效國家,窩在這種地方賣笑賣藝,怎麼算個男人呢,是吧,姐夫?”

我抓著他手,嘿嘿笑了兩聲說:“咱們繼續寫,我剛才那些都是我胡說八道的,你別當真。”

他皮笑肉不笑說:“是嗎?我看你當真的很啊。”

我立馬否認說:“沒有沒有,你別相信我的話,咱們繼續寫,來來來。”

我又重新將筆塞到他手上,穆鏡遲卻沒有照寫,而是在最後一句的後頭補充了一句(財產法定繼承人第一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財產法定繼承人這七個字,總有點像寫遺產分配一般,但是穆鏡遲寫的很隨意,我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繼續在想心裏研究著措辭,研究了好久又說:“並且向她保證,絕對不會有孩子。”

周媽沒想到我真的來這招,從後頭又狠狠拍了一下我腦袋說:“就算寫著玩的,您也玩過頭了,什麼絕對不會有孩子?難道先生還得斷穆家的香火不成?”

周媽這樣一說,我似乎覺得好像有點過分,便幹脆退了一步說:“哎呀,這條隨便你啦,反正前麵的,一定嚴格執行就好。”

穆鏡遲卻笑著沒有抬頭,手上拿著的毛筆仍舊在紙張上寫著,寫的卻是,並且向她保證,在五十歲前,絕不會有孩子,今生隻以她為重,此保證書落筆於XXX七月二十一日,穆鏡遲親筆。

五十歲之前不能有孩子,這不就變相的在和我保證,絕不會有孩子嗎?隻不過前者難聽點,後者聽上去柔和一些,五十歲之前不會有孩子,我就不信等他到了五十歲還能替自己生一兒子出來。

他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還摁下了手印,我開心的將那保證書從他手上一抽。

周媽沒料到穆鏡遲真會如此寫,在一旁說:“先生,小姐胡鬧,您怎跟著她一起胡鬧?”

穆鏡遲沒有說話,而是接過了周媽遞過來的那杯茶飲著說:“她開心就好。”

周媽皺眉說:“您可不能答應她,真不生孩子,不然您娶夫人作甚?她是小孩子,她不知道這裏麵的厲害的,您可也不能由著她一起胡鬧。”

我笑著說:“周媽,話可不能這樣說,是他自己和我保證的,我可沒有逼他。”接著,我又拿起那封保證書,在燈光下看了又看。

周媽說:“您就自己樂吧,先生不過是騙你的。”

周媽似乎拿著我們沒辦法,便歎了一口氣,端著托盤從裏頭出去了,等她一走,我立馬便轉身朝穆鏡遲走了過去,蹲在他麵前說:“你不是在騙我吧?這保證書有沒有法律效益?”

穆鏡遲飲著茶說:“你可以找個律師問問。”

我笑著說:“這還差不多嗎,反正上頭有你手印,我也不怕你賴賬。”

我快速將保證書收好,大約是周媽茶泡的不是很好,穆鏡遲倒掉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我蹲在那看著他那雙優美的手持著鑷子清洗著茶杯,然後又將本來普普通通的一杯茶,變的芳香四溢,茶香撲鼻。

我嗅了嗅,他見我跟個狗鼻子一樣,便最先給我倒了一杯,我拿在了手上,剛想一口喝下去,不過在他看了我一眼後,我又笑嘻嘻的,小心翼翼的,分了三口飲了下去。

穆鏡遲說:“做任何事情,不能太過急躁,若是急躁了,很多東西都會如你這般,一口下去,倒是過程沒有,光稀裏糊塗的拿了個結果,不就沒意思嗎?喝茶也要喝出個明白。”

雖然我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還是滿口答應,連說著我知道,知道了。

到晚上的時候,周管家倒是提了一句,我吃完晚飯是否就回袁家,這個時候我們正好在用晚餐,這句話雖然沒有要趕我走的意思,也實在沒有要留我的意思。

我聽在耳裏,卻沒有說話,反而是坐在那的王芝芝說:“周管家,清野好不容易來一趟,在家裏住段時間,也是應該的。”

周管家今天卻很不給麵子說:“雖是應該的,可如今小姐嫁人了,也著實不應該在娘家這邊長住,不然婆家那邊會說閑話。”他看向穆鏡遲說:“先生,小姐在家裏也住了一晚上了,不如今天送她回去?剛才晚上的時候,袁二爺那邊也打來了電話,問人什麼時候回家,他好來接。”

我想了想說:“周管家,你沒必要逼我回去,我自己會回去的,人就不讓他來接了,我自己知道路怎麼走。”

我放下手上的筷子,起身就想走,周媽也正好聽見了周管家那番言語,有些不滿的看了周管家一眼,周管家卻沒有看周媽,而是等著穆鏡遲回答。

穆鏡遲也一並放下了手上的雕花烏木筷,然後看向了周管家,那眼神似乎是在責怪周管家多嘴,不過他也沒有叱責周管家什麼,而是吩咐周媽,讓她準備些我愛吃的,一並給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