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進來,給朕出去。”嘉成帝嗬斥道。
太子也有些錯愕地看著蒼冥絕,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天牢審問犯人嗎?
“父皇,兒臣貿然進來是有要事稟告。”蒼冥絕筆挺地和太子跪在同一水平線上。
“兒臣從雁門剿滅刺客同黨時,救出了被當做人質帶走的溫側王妃,當初刺客用溫側王妃威脅溫王,可是溫王還是自己一人離開,丟下了溫側王妃。”
蒼冥絕朗聲說著,看向一邊的蕭長歌。
嘉成帝一看,底下的那個男扮女裝的女子,不是正是和瑟公主嗎?
沒想到一直不見人影,竟然是被尋仇的刺客要挾離開,實在是他太過疏忽,一時不曾想到。
“溫側王妃,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朕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嘉成帝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
蕭長歌點點頭:“父皇,那天夜裏我正熟睡,突然聽見幾聲刀劍相擦的聲音,我心裏疑惑,不知是誰,便出門去看。
誰知,一群黑衣人竟然包圍了整個溫王府,溫王正孤身一人和他們對決,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那些人見我,便想要用我威脅溫王,可是溫王並不受他們威脅,叫來了弓箭手,將他們射離。後來,他們一路逃竄,把我丟到雁門。
是冥王到雁門抓那些刺客的時候,發現了我,才把我救了出來。”
蕭長歌說的是聲淚俱下,感情十足,聽得嘉成帝都不得不相信。
溫王竟然是個如此負心漢,置自己的王妃於不顧,隻顧自己逃命。
“這個溫王!”嘉成帝猛地一拍桌子,氣的大喘氣。
臨陣退縮,還算是皇家的男兒嗎?
蒼冥絕點頭附和:“那時兒臣見到六弟妹,簡直都快認不出她來了,身上都是傷口。”
“父皇,兒臣方才所說的事情才是至關重要,還是先讓四弟去審問那群犯人吧。”太子再次提醒道。
嘉成帝這才想起來,立刻嚴肅道:“太子方才的探子來報,說那群刺客企圖逃跑,你還是先去天牢審問。”
“逃跑?蒼葉國的天牢豈是他們能夠掙脫的?兒臣這便前去審問。”蒼冥絕麵色嚴肅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此時,門口的安公公神色匆匆地進了禦書房,在嘉成帝的身邊說了幾句話,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去把她給朕帶上來。”…淩厲的聲音從嘉成帝的口中發出。
不知所為何事,才會如此,他要帶上來的人是誰?
“父皇,發生了什麼事?”太子開口詢問道。
嘉成帝擺擺手:“你們等會再去先問一問段貴妃去天牢做什麼再說。”
段貴妃?蒼冥絕的嘴角一勾。
她想要趁著自己審問那些犯人之前,事先更改他們的供詞,幫助溫王脫離和他們的關係。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自己的急躁毀掉了所有的事情。
“臣妾參見皇上。”段貴妃砰一聲跪到了嘉成帝的麵前。
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一般,她的臉色陰鬱非常,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傲然。
“段貴妃,朕問你,你方才去天牢做什麼?”嘉成帝語氣十分不善。
“臣妾沒有做什麼。”段貴妃有氣無力地回道。
她累了,真的累了。
轉來轉去,繞來繞去,有些事情注定是她改變不了的。
她的這點小聰明,在蒼冥絕的麵前,果真連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他隻需要稍稍耍一個小手段,便能讓自己萬劫不複。
正如同現在,如同方才她去往天牢的路上。
“朕問你話,你竟敢不答?你不說,朕也知道你去天牢做什麼,那些刺客為何要來找溫王尋仇,恐怕你的心裏也一清二楚吧?”
嘉成帝肯定地看著她,這母女倆,從來就不讓人省心。
段貴妃的目光落到了蒼冥絕的身上,冷笑一聲,忽而看到了他身後的和瑟,猛地一驚。
“和瑟?你怎麼會在這裏?”段貴妃答非所問,驚訝地指向了蕭長歌的方向。
她不是應該在溫王府嗎?為何會出現在禦書房內?她的這身打扮是要做什麼?
“溫王呢?你見到溫王了麼?溫王到哪裏去了?你快點如實告訴我。”段貴妃就差沒有站起來,掐住蕭長歌的脖子。
她的目光,似乎要將蕭長歌殺死。
“段貴妃,朕在問你話,你竟還有臉問和瑟?天牢那種地方,你為什麼會去?”嘉成帝鎖住她的眼睛,問道。
蕭長歌沒有說話,就連餘光都不曾分給段貴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