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蒼冥絕拉著她進了房間,一進門便看到那件鮮豔的嫁衣,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上麵的紋路。
“試了嗎?可剛好?”蒼冥絕問道。
“還沒呢,這個怎麼能現在試?要等到成親那天穿才行。”蕭長歌無奈地道。
雖然她不介意,但是今日嬤嬤給她說規矩的時候,還特意提到了這一點。
還說了,本來她和蒼冥絕成親之前都是不可以見麵的,但是她住在冥王府,也就罷了。
“我想看,你就試給我一個人看,反正到時候都是給我看的。”蒼冥絕不依不饒地道。
蕭長歌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癡纏的一麵,莫非是為了想看自己穿嫁衣,所以才擺出這麼一副樣子?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別破壞了規矩!”蕭長歌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他的嘴唇中間。
最近學來的規矩還是有用處的,倒用來對付到自己頭上了,蒼冥絕握住她的手,藏在自己的心口裏。
“這倒好,就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看了,明日我也不能過來看你,隻能等到成親之後了。”蒼冥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語氣裏實實在在的幽怨。
蕭長歌失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有這麼調皮的一麵。
“不和你說了,明日外公就要進京,你明日還要進宮嗎?”蕭長歌詢問道。
秋莫白還從來沒有見過蒼冥絕,明日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引薦給他,但是如果進宮,會不會讓他對蒼冥絕的好感降低?
一個是自己的外公,一個是自己的愛人,二者一定要兼得。
“外公大老遠而來,就算再忙,我得到騰出點時間出來,長歌,我是不會讓外公對我有意見的,放心吧。”蒼冥絕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打消了她心裏的疑慮。
還算上道,知道她顧忌什麼。
蕭長歌滿意地點點頭。
次日清晨,一輛馬車緩緩地從宮門口駛進了京城,而馬車的身後,跟著十幾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侍衛,領頭的人是魅風。
去疊穀之前,蒼冥絕特地讓魅風手頭中的事情放一放,給他安排了這個任務。
有魅風在暗地裏幫忙,不管怎麼樣,他都能夠安心。
馬車一路進了冥王府。
秋莫白被人扶著下了馬車,上上下下打量了這京城一眼,幾十年都不曾接近過的地方,如今看來,倒也有幾分親近之感。
隻不過現在的京城,比他那時繁華得多了,果真是時過境遷,人已不複從前。
秋莫白進了冥王府,來的路上已經有人告訴他蒼冥絕是當今的太子,而小花,是未來的太子妃。
“外公,許久未見您身體可還好!”蕭長歌在院子裏等他,一見他進來,立即迎了上去。
多個月沒有和蕭長歌相見,秋莫白心裏那個歡喜啊,甚至把自己得意門生給晾在一邊。
抓著蕭長歌便道:“小花,你怎麼瘦了?快好好讓外公看看。”
秋莫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得出這個結論。
“外公,你遠道而來,路上一定奔波勞累,辛苦了,還是先進屋說話吧。”蕭長歌拉著他的手進了正堂。
蒼冥絕正巧從拐角處走了過來,見到秋莫白,淩厲的眼鋒瞬間收斂起來,換上了淡淡的儒雅氣息。
“這位便是外公了吧?在下是長歌的夫君,蒼冥絕。”蒼冥絕對他鞠了一躬,態度恭敬。
秋莫白臉上的笑意消散,反而露出了一副冰冷的姿態,挑眉看著他:“你就是蒼冥絕了?我常常聽小花提起你。”
“正是。”蒼冥絕扭頭看了看蕭長歌,她竟然常常提起自己?
“哼,我們小花雖然喜歡你,但是不代表會嫁給你,就算嫁給你,也不代表會和你過一輩子,年輕人,還是好好表現吧。”秋莫白冷哼一聲,負手走向了上座。
蒼冥絕麵不改色地虛心點頭:“是,謝外公教誨。”
倒是不像明溪來信說的那麼傲慢不羈,看起來彬彬有禮,還像是那麼回事。
幾人才在正堂裏說了一會話,明溪和阿洛蘭便紛紛趕到了。
蒼冥絕還覺得氣氛有些太過壓抑,幸虧他們及時前來,便走到了蕭長歌的麵前,捏捏她的手,挑眉笑。
“師父?這就是秋莫白秋師父了吧?”阿洛蘭氣喘籲籲地跑了上前,猛地抓住秋莫白的手,驚訝道。
秋莫白被她嚇了一跳,放下手裏的茶杯,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小,小姑娘,你該不會是想拜師吧?對不起,我已經不收徒弟了。”
阿洛蘭聞言,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師父您誤會了,我是明溪的好朋友,今日特地前來拜訪您。”
一旁的明溪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阿洛蘭率先搶了戲份,無奈地撫額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