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不同於以往的是,場上的人雖減少了,但都是自己人,由衷為他們祝福的人。
蕭長歌重新蓋上了紅蓋頭,茫然地隨著喜娘的高呼聲進入狀態,腦袋裏不再去想方才發生的事情,緊攥著手裏的綢帶,那一頭連接著蒼冥絕。
“夫妻對拜!”一聲清脆喜氣的喜娘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裏,眾人都看著這個對拜。
彎腰,躬身,蕭長歌的腦袋劃過蒼冥絕的帽簷,相互一碰,很快抬起。
“送入洞房!”最後一聲高呼,眾人期待的看著蒼冥絕和她進了房間。
終於安靜下來。
房間裏淡淡的清香繚繞在蕭長歌的身邊,讓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坐在床邊,旁邊是蒼冥絕的氣息,他有些粗糙的大手緊握著她的手,蕭長歌甚至可以想象出他臉上的笑意。
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的手,好像是沉默中的玩具。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期待過一件事情了。”不知為何,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說不緊張是假的,蕭長歌咽了咽口水,脫口而出:“什麼事情?”
話一出口,已然後悔。
她看不見蒼冥絕勾唇的壞笑,隻聽見他刻意拉長的聲線:“你真的想知道?”尾音落在蕭長歌耳邊,如同輕巧的蜜絲般柔滑。
蕭長歌還來不及回答,他的大手便已經掀開了她麵前的蓋頭,一雙狹長深情的目光好像會吃人,眼睛裏泛著紅色的血絲。
有些震驚他的目光,蕭長歌和他僅僅隻是一個對視,紅唇之間來不及開口,他便吻了上來。
最開始還是帶著好笑的挑逗,到最後竟然變成了急促猛烈的索取,一時之間,室內隻有兩人相濡以沫的聲音。
蕭長歌小手攀上他的肩膀,環住他的脖子,給予他最熱烈的回應。
“別碰我!別擠我……怎麼回事啊?”門外一聲聲刻意壓低的聲音傳進,門窗似乎被人推了推,發出不大的聲響。
兩人停下來,蕭長歌麵色緋紅地看著他,隻見蒼冥絕目光冰冷地看著窗外。
“我出去看看。”蒼冥絕理了理衣裳,戀戀不舍地看著她的紅唇,補充,“馬上回來。”
門外偷看的一行人開始你爭我搶,門窗上的一塊小地方已經被戳出一個小洞,幾人爭先恐後地透過那個小孔看去。
阿洛蘭伸手拉下明溪的衣擺:“到我了!到我了!”
明溪讓她,但是一邊的秋莫白目光警告地看著明溪:“你個臭東西,不知道先讓讓師父嗎?”
說著,伸手把阿洛蘭的手從明溪的衣擺上拉下,自己登上椅子,但是卻被阿洛蘭拽住,她在底下壞笑:“師父,我還沒看過,你就讓讓徒媳嘛!”
幾人翻來覆去,明溪頭痛地看著兩人,突然,一個高挑的身子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那人眉峰壓低,狹長的眼眸裏泛著冷光,負手而立,貴氣而又冷漠。
空氣中卷起一陣冷風,幾人灰溜溜地準備逃跑,無奈,蒼冥絕一聲冷笑:“大家看的可還過癮?”
無人搭話。
“來人,把這幾位請到正堂去喝酒!”蒼冥絕吩咐旁邊的一個小廝。
秋莫白尷尬地笑:“孫女婿啊,這喜酒當然要喝,你這新郎官也免不了,走,跟外公一起喝酒去!”
蒼冥絕心裏惦記著蕭長歌,自然不想跟著秋莫白走,但是還未動作,那邊明溪已經開口。
“師父今日難得高興,太子爺不介意陪喝幾杯吧?”明溪挑眉看他,在想些什麼被蒼冥絕一眼看穿。
看來今日他們師徒二人是想要將自己灌醉,平日裏沒有機會,明溪想趁著此次機會好好報複自己。
蒼冥絕嘴角彎起一抹笑容,毅然走進了正堂。
酒宴擺在正堂中,卻沒有賓客,除去一屋子的丫鬟伺候著,和外麵的紅綢緞布置的喜氣洋洋,還真的找不出一絲成親的韻味來。
“你們都下去,我和外孫女婿喝幾杯,就不用伺候了。”秋莫白大手一揮,甚是豪邁。
但是太子府上的丫鬟全聽蒼冥絕的,看向了他,見他點頭,才關上門退了出去。
秋莫白摟著蒼冥絕坐了下來,滿上兩杯酒,先幹為敬。
蒼冥絕自然也不含糊,見他一口喝下,也隨著他的節奏一口喝下。
“不瞞你說,雖然我和小花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她,也對她很愧疚,這麼多年沒有盡到做外公的責任,看著她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年,也沒有想辦法救她,後來才知道,她竟然是我的外孫女……”
秋莫白伸手抹淚,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哽咽。
當年,蕭長歌穿越後的身體留在疊穀,被秋莫白所救,靈魂卻到了蕭長歌的身上,直到死亡的時候,才穿回原本的體內。
沉睡的那些年,秋莫白一直有在研究藥物救她,但是卻不是真的想救,更有種把她當做小白鼠來做實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