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歌啊,如果每天都能像昨晚那麼可愛就好了,偏偏一睜開眼睛就像是會抓人的小貓。”蒼冥絕無奈地歎息,微眯著雙眼看她。
蕭長歌不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昨晚的一切都印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有些羞澀地側了側身子,渾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似的,疼痛的讓她忍不住想要罵人!
偏偏罪魁禍首還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臉上掛著深沉的笑意,似乎在說:是不是還沒有滿足?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昨晚表現得如何?
“還不起來?要不要上朝了?”蕭長歌瞪他。
蒼冥絕幽深地看著她:“有你在這裏,一天不上朝又如何?長歌,你該知道我最想上的……是你。”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渾身還痛著呢!
她連忙伸出手護住自己,阻止他的靠近:“不要過來!我還痛著呢!”
“哪裏痛?要不要幫你揉揉?”蒼冥絕兩眼放光,伸出手就要摟住她的腰身。
蕭長歌後退,他靠近,後退,他繼續靠近,直到把她逼迫在角落裏,再也無處可去的時候,蒼冥絕終於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深沉深情。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聲敲門聲,江朔的聲音:“太子,皇上召您進宮。”
一聲召見,打斷了兩人的甜蜜,蒼冥絕有些不滿地收回手,臉色即刻冷漠下來,冷冷地應了聲知道了。
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嘉成帝定然會疑惑,肯定有好多的事情要問。
蒼冥絕伸手捏捏她的臉:“不逗你了,晚上回來看你。”
說罷,起身穿衣,沒有任何丫鬟進來伺候,他自己也利落地穿上,回頭對蕭長歌道:“多睡會,早膳午膳多吃點,瘦的都沒幾兩肉,還沒一會就告饒……”
說到最後,蒼冥絕竟然頓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見蕭長歌一雙秀眉緊皺,嫵媚的眼睛裏參雜著不知名的情緒。
突然,伸手拿枕頭丟他:“讓你別說了!”
蒼冥絕正開門,沒有防備,被她砸到了後腦勺,枕頭應聲落地。
他回頭,罪魁禍首已經鑽進被子裏。
他低頭撿起那個枕頭,拍了個幹淨,放在她的身邊,伸手隔著被子撫摸她的身子,柔聲哄道:“乖乖的,等我。”
進宮時,嘉成帝已經散朝,他便進了禦書房,安公公守在門口,並沒有伺候在嘉成帝的身邊。
蒼冥絕整理了裝束,進門。
禦書房裏的一切都格外冰涼,蒼冥絕請了安,便站了起來。
“昨天的事情處理的如何?”嘉成帝微闔雙眼,閉目養神。
“就在兒臣準備處置蒼雲寒的時候,葉霄蘿用毒煙致使大家中毒,又挾持了太子妃,兒臣生怕太子妃受傷,一時情急便一箭射了葉霄蘿,她不治身亡。”蒼冥絕麵無表情,像是闡述一件不關自己的事情。
“而蒼雲寒的體內原本就中了絕情草的毒,再加上被毒煙一熏,大夫來的及時,卻也回天乏術。”
總之,兩人都已經死了,至於具體怎麼死的,就另當別論了。
嘉成帝忽而睜開了眼睛,微眯的眼睛突然看向了蒼冥絕,冷笑:“都這麼死了?還是你早有預謀?”
聽著他的質疑,蒼冥絕麵不改色,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蒼雲寒帶著東河王子前來指證太子妃,結果失敗,葉霄蘿企圖挾持太子妃,也失敗,兩人的目的都是衝著太子妃而來,兒臣不得不妨。還請父皇恕罪。”
倫王死了,蒼雲寒死了,蒼慕修自請辭去太子之位,葉皇後出宮清修,段貴妃被打入天牢,青雲直上的隻有蒼冥絕一人。
想想看,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好像真的在逆轉著什麼,有什麼已經在慢慢地產生變化。
嘉成帝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看向了底下的蒼冥絕,太子之位,或許都是為了太子之位。
“你敢說,這麼多的事情,就沒有一點是你事先預謀的嗎?”嘉成帝突然開口,一向自持穩重的他,此刻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被自己的這個認知嚇了一跳,他不想承認這一切都是蒼冥絕這麼做的,可是隻有他一個人精神奕奕地站在他的麵前,他的其他兄弟都落魄不堪。
這個反差未免太大。
“父皇不相信兒臣,兒臣從未想過做這些事情,謀害手足,殘殺兄弟不是兒臣的作風,自從兒臣坐進輪椅那一日開始,就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蒼冥絕冷冷開口。
提及輪椅,提及過去,嘉成帝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一些,總覺得這件事情是他對不起蒼冥絕。
沉默良久,才道:“東河王子如何了?”
“兒臣已經修書一封,有關蒼葉國和晟舟國兩國的和平,已經讓東河王子帶回去了,想必過幾日就會有消息了。”蕭長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