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自白,姨父被她殺!
阿姨嚇了一跳,秦牧牧也因為他的話而抬起頭看著他,果然看到司徒紫衣的手被夾在門縫中,她立馬拍著門,對阿姨說:“阿姨,你快點開門啊,你真的夾到她的手了。”
秦牧牧的話讓阿姨抬起頭去看,看到真的有幾隻手指露出來,她趕緊打開門,司徒紫衣已經痛的快要不行了,他看著秦牧牧說:“牧牧,你是白癡嗎?”說完門就被打開了,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做的事情是那麼的不恰當,她不應該白癡的去敲門的,這樣隻會讓他更痛苦。
“對不起,對不起。”她愧疚的道著歉,阿姨走了出來,看著他們說:“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如果你們是來祝賀我成為寡婦的,那麼你們的祝賀我謝過了,現在我還要繼續悼念我先生的亡靈,我沒有時間招呼你們。”她說完又要把門關上,司徒紫衣大力的大門給擋住,並且拉著秦牧牧走了進去。
秦牧牧看著阿姨家裏的擺設已經全部蓋上了白布,飯桌前麵多了一個兩層的櫃子,上麵放著姨父的照片和靈牌,還有一個香爐,上麵的香火並不多,看來這段時間,上香的,就隻有阿姨一個人了,姨父家裏還是有其他的親戚的,但是他們估計是因為害怕了姨父的好賭,怕姨父給他們惹什麼禍,所以就和姨父斷開了聯係。
“阿姨,我們想給姨父上柱香。”她對阿姨說完,見她點點頭,嘴巴顫抖了幾下,她也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拉著司徒紫衣來到了姨父的靈牌前,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些錢,放進一邊的盆子裏麵,然後從櫃子裏麵拿出六枝香,點好火以後,遞了三枝給他,見他也有模有樣,虔誠的給姨父上香,她心裏有些感動,其實他大可不必做這些的,他又不認識她的姨父,但是他卻可以做到如此,的確是不易。
兩人上好香了以後,阿姨招呼著他們坐下,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浮躁的感覺,現在的她很平靜,但是司徒紫衣總覺得她看秦牧牧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很恨她一樣。
“你們能夠來給我丈夫上線,真的非常的感謝,他在天之靈也算是安息了,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肯定不止是上香這麼簡單,我知道你們已經去過醫院了,牧牧,你也知道你姨父生前好賭成性,我們家裏已經沒有積蓄給他在醫院裏麵用那些昂貴的藥物和每天輸送氧氣和打點滴了,你知道在醫院每天的花費都是五千塊錢打底的,有時甚至還上萬,因為這個,我已經欠了我老板很多很多的錢了,他已經不肯再借錢給我了!”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秦牧牧想要上前去安慰,卻被司徒紫衣拉住了,她疑惑的看著他,他隻是對她搖搖頭。
“你們知不知道,我先生走的時候,身體不斷的掙紮,他不想要那麼快離開的,我知道他如果醒來,一定會好好的做人,重新的振作的,但是他要什麼時候才醒過來呢,我想把他帶回家裏,可是帶回家裏以後,又要請一個保姆回來看著他,外麵現在做保姆的,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還高,我怎麼請得起啊,而且我身上還背了這麼多的債務。我沒有辦法了,我隻能簽下協議,不用醫院的任何器材,隻和他們租借病床病房使用,但是你姨父卻在停藥的第二天就走了,你知道他是怎麼走的嗎?你怎麼也想不到的!”
她哭著說著,忽然又笑了起來,把秦牧牧給嚇了一跳,她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眼神透著驚恐的看著阿姨,阿姨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精神失常的樣子。
司徒紫衣不動聲色的拉著她,加大了他們和她之間的距離,她感覺她此刻很不對勁,她雖然依舊衣著整齊,依舊神誌清晰,但是她現在就好像頻臨在發瘋的邊緣一樣,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他相信她不能對他怎麼樣,但是他還要顧及秦牧牧,所以還是離她遠一些較好。
“阿姨,你怎麼了?姨父不是因為無法自主呼吸所以走的嗎?這醫生都告訴我們了啊。”秦牧牧對她說著,此刻她的樣子,真的讓她害怕。
“嗬,醫生是這麼說的嗎?哈哈,告訴你,是我,是我在給他擦臉的時候,用毛巾把他給悶死的,那毛巾裏麵給我加了一個塑料袋,從外表的確是看不出來異樣的,他沒有辦法呼吸,他也掙紮,但是沒用,他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來推開我,他隻是渾身顫抖著,他用力抓著被單,當時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會醒過來的,我真的差一點就放開他了,可是如果他醒不過來呢?那我要怎麼辦?要是給別人知道我企圖要殺我的丈夫,那怎麼辦?所以我就把他給悶死了,一個死人就不會說話了,這樣我就永遠都安全了!”她睜著血紅的眼,看著秦牧牧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