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禦豐毫不客氣地將她扔在了另一個座位,喬莘軟搭搭地趴在了他的腿上,他冷峻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嫌棄的神色,下意識就要用手去推,不過,最終,手晾在了半空。
僵了一會兒,他才動手拔了拔她亂七八糟的頭發,喬莘的臉色很白,臉上由於斜坡下滾時被石子劃傷,所以顯得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嘖嘖,真醜。陸禦豐心裏暗暗吐槽了一句,扭過頭去心無旁騖地看起了風景來。
“老李,繞道回家,不去宴會了。”他忽然沉聲吩咐司機,麵上卻依舊是淡靜無瀾的樣子。
車子一路回到了喬莘之前逃走的那棟別墅。
陸禦豐將她抱回了房間,毫不客氣地甩到了床上,喬莘這回是真暈得狠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醒過來。
“老李,讓家庭醫生過來。”陸禦豐一邊淡淡地吩咐道,一邊嫌棄地脫下了自己因為抱著喬莘而沾上血跡的外套。
他抱著外套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臨到了門口,又補充了一句:“叫個女的醫生。”
喬莘清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她睜開眼睛時,陸禦豐正好掐著醫生說的時間給她端了一碗粥上來。
所以,喬莘剛坐起來,一眼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陸禦豐。
他放大的俊臉冷峻清雅,一身貴氣凜冽而嚴酷。
“醒了?醒了就吃飯。”陸禦豐聲音涼薄,低沉醇厚,說著話便將精致瓷碗盛著的白粥遞了上去。
喬莘腦袋好像反應遲鈍了些,待那碗溫熱的粥遞到她手上時,她才猛地醒悟過來。
“啊啊啊!”喬莘忽地尖叫一聲,失手打翻了陸禦豐遞過來的粥,她情緒失控得語無倫次,“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陸禦豐剛換了一件外套,又被粥弄髒了。嚴重潔癖的他深深地皺起眉頭,眉宇間滿是嫌棄。
“還能叫得這麼大聲,看來不需要吃飯。”陸禦豐聲音低了幾個度,冷漠地站了起來,隨手抽過紙巾擦了擦袖子。
不行,還是覺得髒。他幹脆脫掉外套扔在一邊,淡淡地對喬莘說道:“外麵有車子在找你,不想被找到,就把這裏收拾好,衣服洗幹淨。不然就出去。”
喬莘:“……”
有句自作孽不可活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她猶豫了片刻,可憐巴巴地看著陸禦豐,衡量了左右的心底已經有了主意。
“那個,我肚子好餓了,能不能先給我點飯吃?”她說著揉了揉自己餓扁的肚子,目光落在旁邊被打掉了半碗的粥碗上,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嗬。”陸禦豐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先把衣服洗了,不然等會你吃飽逃走了,我上哪兒找人給我洗?”
喬莘:“……”
有句自作孽不可活,真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無奈地訕笑了一聲,舉起雙手保證道:“我保證,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逃跑的!”
“嗬。”陸禦豐還是冷笑一聲,懶得跟她廢話,惜字如金,“洗衣服。”
喬莘:“……”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認命了!給這個冷麵變態洗衣服,總好過給喬謹那個王八蛋生孩子吧!
忍!她忍!
喬莘深深呼吸一下,決定不去看陸禦豐那張死人臉,低眉順目地下床。
然而,她兩隻腳探到了地上,剛想站起來去拿他的外套,腳踝處卻傳來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