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莘眼睛掠過自己麵前的那些記者,他們還是那樣咄咄逼人的表情,一支支的話筒恨不得能捅進人的嘴巴裏麵。
問出的所有問題都是十分的犀利,好像沒人會在乎你現在是什麼心情,沒人關心你的孩子是身處什麼樣的處境,更沒有人關心你的家人身體到底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另有隱情。
你身上所有的不幸跟煩惱都可以作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在這幫記者的眼裏,所有的這一切應該都是笑話吧!
喬莘總覺得眼前這個場景很熟悉,上一次之身站在記者麵前的就是自己,那時候身邊還沒有陸禦豐。
想起上次被記者的圍追堵截,喬莘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喬莘小姐,您對這次的事情知情嗎?您怎麼看車禍的事情?”
一支話筒蹭的就被伸到了喬莘的麵前,這麼猝不及防讓喬莘有點措手不及,她驚慌的向後退了一步。
要不是被陸禦豐攬住,喬莘可能就要摔倒。
“我想問這個給你小道消息的人是誰?你對你現在說的這些話能負責嗎?如果你真的很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讓我的律師跟你好好的談一下。”
一直悶在後麵的陸禦豐忽然說話,讓麵前這個記者也有點措手不及,提到律師的時候,記者的瞳孔震動了一下。
他從哪裏得到的小道消息這個沒人知道,但是這個記者要是繼續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的話,後果是是大家都能看到的。
陸禦豐這個人是什麼品性經常混記者圈的人還是知道的,正正經經的采訪都不能保證陸禦豐會一直和顏悅色的,更何況現在本來就不是安排的采訪時間。
而且,陸禦豐這個人絕對是沒有幽默細胞的,講笑話緩和現場的氣氛不是陸禦豐的專長,他所說的請律師是真的一本正經的在談判。
所謂的殺雞儆猴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有了剛才那位記者的前車之鑒,剩下的人就算是心裏麵有好奇的要死,就算是已經打好了千萬個問題的草稿,現在也都得忍著。
被陸禦豐這麼一打斷,之前記者的節奏都被打亂了,甚至連氣場都被陸禦豐壓製,大有一種想問有不敢問的意味。
陸禦豐倚仗著身高優勢,朝著人群掃視一眼,然後彎起唇角,“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記者們最不缺的就是察言觀色的技術,陸禦豐這句話是象征性的客氣客氣還是真的虛心向他們討問題,很明顯不過了。
大概安靜了幾秒鍾之後,陸禦豐接著笑道,“既然大家沒有什麼想問的,我們就先離開了。”
這句話說的非常有禮貌,言外之意是你們不問的,我們還是很配合的。
陸禦豐說完就帶著喬莘離開了,完全無視背後那群記者是多麼的一臉懵逼,當然,陸戰名也沒有在這裏繼續逗留,跟著陸禦豐的後麵也離開了這裏。
在走出一段距離的時候,喬莘發現陸戰名並沒有走向自己車子的方向,而是跟在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