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婚,那就是說這些年都是一個人,沒有新的家庭,更沒有新的孩子。
這樣的話,喬莘還是蘇荷唯一的孩子。
知道真相的喬莘心情非常複雜,她是應該對自己還是蘇荷唯一一個孩子而感到高興呢?還是要為這些年蘇荷都是自己一個人度過而感到傷心呢?
蘇荷看到喬莘臉上的帶著失落的表情,大概是猜到喬莘想到了哪裏。
她跟喬思遠當年的那些事情不是什麼秘密,不用想也知道喬思遠肯定跟她說了,還有喬夫人,一定會添油加醋的。
“我不知道喬思遠是怎麼跟你說我們那些破事的,但是還是媽媽對不起你,要是我當年學的聰明一點就不會讓你受這麼多苦了。”
蘇荷所說的學著聰明一點不隻是說在對待喬思遠的時候,也指的是後來喬夫人找上門之後。
描繪了已久的幸福生活被猝不及防的打亂,蘇荷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看到喬夫人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
被一個女人當眾指責是插足別人生活的第三者。
被欺騙的絕望感並著道德底線的譴責,蘇荷心裏退縮了,她始終不願意讓自己去想那段時光,但是,她確實是錯了。
開始錯了,最後處理錯誤的時候也錯了。
“你心裏一定恨過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吧!”蘇荷說著笑了,那笑容跟這個春天的陽光一點都不相配,苦澀的感覺溢了出來。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喬家,但是我不敢去看你,更不敢出現在你的生活裏麵,所以我才強迫自己去美國,我知道隻要是窩在國內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找你的。”
“當年喬夫人跟我約定,她會撫養你長大成人,作為交換的條件,我永遠的離開。那時候我知道喬思遠不可能跟她離婚,我以為隻要是能給你一個正當的家庭,沒有我應該也沒有關係。”
春暖花開的季節,即使是還沒有開花,好像也能聞到花的香氣。
蘇荷抬起頭,眼角有什麼閃亮的東西流了出來。
不管是過去多久,隻要是想起來,蘇荷的心髒就像是被一個手緊緊的抓住,使勁的蹂躪,五髒六腑都是拉扯的疼痛。
“我沒想到喬夫人會把你送到孤兒院,她為了讓喬思遠跟我斷絕關係,為了報複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是啊!以喬夫人的性格怎麼會容忍情敵的女兒出現在喬思遠的麵前,但是,她又害怕要是不將喬莘放在身邊的話,蘇荷會再次纏上喬思遠。
這才做出了一場領養喬莘的大戲。
讓喬思遠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這算是對喬思遠的懲罰,也算是對蘇荷的懲罰。
隻是,喬莘有什麼錯呢?
她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出生就是原罪嗎?她的存在就應該受到這麼多的坎坷嗎?
“對不起。”
蘇荷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幾乎死說給自己聽的。
喬莘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沉默了好久,才揚起一個笑臉,“沒關係的,反正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那個寒冷的冬天早晚都會過去的,喬莘伸出手抱住蘇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