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沒有吃飽呢。”
遲早早當然不知道戴文在打的什麼主意,毫不避諱的將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還調整了調整姿勢,以便自己可以更加舒服的窩在他懷裏。
直到戴文把她放在床上,煞有介事的給她穿上了那件可愛的鵝黃色大衣。
遲早早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自然不知道自己當下這幅人畜無害的樣子究竟有多誘人。
完了,大概要換口味了,戴文想。
那些好不容易給遲早早穿上並整理整齊的衣服又被戴文重新脫掉,露出遲早早晶瑩剔透的身體來。
夜還很長呢。
直到最後,遲早早整個夜晚的記憶都停留在,自己被戴文擺出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姿勢,最終完完全全敗下陣來,哭著求饒,手腳並用的跪在床上朝前胡亂的爬,然後再被戴文拉扯著回到原地繼續。
整個晚上。
……
初春。
還記得那天嗎?
那天晏白低垂著眉眼,聲音柔軟的朝著梁硯名提議道:“下次,去我家吧。”
不不不,不是提議,是邀請。
來自晏白的,***裸的邀請。
一個篤定梁硯名一定不會拒絕的邀請。
那天晏白拿走了梁硯名的聯係方式。
那個所謂的“下次”和梁硯名想象當中的完全不同。
當然,和晏白想象當中的也完全不同。
梁硯名在距離梁家不遠處的公寓式住宅附近撿到了一隻白貓。
柔軟的,可愛的白貓,在公寓住宅的大門門口,瑟縮成一團。
住宅小區的大門緊閉著,這裏的公寓商住兩用,地帶和格局都是上等。
這裏的公寓呀,漂亮而且生硬著。
這一排接連一排的地界,某一家公寓,晏白住在那裏。
梁硯名自然不知道。
白貓在寒冷的,還沒怎麼泛起綠意的初春清晨裏異常顯眼。
住宅小區的樓層警衛已經上班了,在溫暖的警衛室裏旁觀著白貓窩在冷硬的鐵門外麵瑟縮著身子。
有黑色短發的男人身形修長,走到白貓身邊將白貓抱起。
男人的皮鞋油光發亮,看起來就有錢的不得了的樣子,然而公寓小區門口的樓層警衛並沒有因此而變得通融些什麼,大概是見慣了各式各樣所謂的“大戶人家”。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並不允許喂養寵物,所以我想這隻貓咪的主人大概不住在我們這裏。”警衛連頭都沒有抬,就拒絕了梁硯名提出來的把白貓寄放在警衛室等待主人認領的要求。
梁硯名還想要再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然後抱著白貓很快就離開了。
他的時間並不充裕,現在正是一天當中最好的清晨呢,或者有的人還窩在家裏睡著暖融融的懶覺,也或者有的人已經早早的醒來,準備迎接新的一天了。
梁硯名當然屬於後者。
梁氏公司的總裁,有數不盡的生意要忙,合同要簽。
放在以前的話,他大概並不會閑著沒事隔著車窗朝外胡亂的看,發現所謂的丟失的白貓的幾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即使真的看到了,也大概隻不過是隨隨便便的瞥上那麼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