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方式拒絕他。
或者,其實自己也不想要拒絕呢?
牛皮紙袋裏麵的白貓冒出毛絨絨的小腦袋。
大大的玻璃球一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模樣很是可愛。
梁硯名沒有再說話,晏白的手指又開始無措的攪動起來,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梁硯名很快就捕捉到了他這種微小的動作。
他又在緊張了,梁硯名的薄唇緊緊抿著。
有什麼可緊張的呢。
晏白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什麼蹩腳的借口。
可是其實,他完全沒必要解釋。
時間悄無聲息的走動著,空氣似乎都要因為彼此的靜默而凝滯。
晏白的大腦在無休無止的靜默中變得一片混沌,甚至於那些被人發現奇怪嗜好之後試圖迅速逃離的想法都模糊起來。
他被籠罩在一個巨大的,名叫“梁硯名”的密網裏麵。
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直到最後,晏白竟然鬼使神差的對梁硯名說了一句:“你……你吃飯了嗎?”#@$&
……
之後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又明明是莫名其妙著的。
莫關山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幹些什麼。
他明明應該逃跑的。%&(&
可是他非但沒有逃跑,他還邀請梁硯名來這裏吃晚餐。
這裏,嗯,這裏不是他的家。
他又一次邀請梁硯名了。
邀請梁硯名吃晚餐,和邀請梁硯名過夜,好像沒什麼兩樣。
怎麼辦,晏白混混沌沌的,有些自暴自棄的想。
我失控了。
可是和他做那種事情,真的好舒服呀。
我需要他。
晏白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仔仔細細的把切好的土豆塊放進透明的玻璃碗裏麵。
鐵鍋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牛肉好像已經燉的差不多了。
晏白用小小的瓷勺舀起來抿了一口,又伸手去拿醬油。
廚房的門突然被梁硯名推開,發出輕微的聲音來,晏白被嚇了好大一跳,一不留神就嘩啦倒進鍋裏大半的醬油。
原本顏色漂亮的牛肉濃湯瞬間變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晏白的表情有些僵硬。
“很香,在做什麼?”
梁硯名對此還渾然不知渾然不覺,又稍微靠近了晏白一些。
很香,晏白輕輕抿唇,醬油香嗎?
這件事情似乎是有些好笑的,但是晏白笑不出來,他隻能輕輕吐出一口氣回答道:“就是土豆燉牛肉……一會兒就好了。”
梁硯名並沒有離開。
晏白纖細瑩白的手指捧著玻璃碗,指甲是很漂亮的粉紅色,比玻璃碗還要澄澈一些,像是塗過護甲油一樣。
梁硯名又靠近了一些,走到晏白身後。
晏白的西裝外套已經脫掉了,領帶也解開了,隻剩下幹淨的白襯衫以及西褲,家居鞋還有圍裙都是很正常的藍白相間的顏色。
他珊瑚色的短發軟軟的貼在耳後,耳垂是有些誇張的白色,像是上好的璞玉。
梁硯名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指下觸感細膩,白色的耳垂泛上一層粉紅。
梁硯名傾身順著晏白的耳垂舔舐親吻,手指穿過去解開晏白係到襯衫最上方的紐扣。
“等一下呀……”晏白的聲音輕輕打顫:“馬上就做好了呀。”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