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再遇上的時候,是在一家私人會所裏,隻不過這次,蘇青卿是被紀笑天約了出來,他說替她找了個職位挺合適她的,兩個人便約在這裏。

而梁惟成則是和先前在談的銀行的一行人一起出現的。

他才坐下來,大堂的經理在安排好了一切以後,就在梁惟成的耳邊小聲的附了一句。

“蘇小姐在三號包房裏,和香港的紀先生,也是才到。”

這些人是貫會做人和做生意的,梁惟成點了點頭,麵上仍是平穩得不能再平穩的顏色。

這種場合高曉鬆是一定在場的,他見梁惟成在聽完了大堂經理的話後,臉色沉了沉,就問了他一句。

“怎麼?”

“沒事。”

他在醫院打了兩天的吊瓶,蘇青卿半個電話也沒有問過,短信也沒有,真的想要當什麼都沒有似的,梁惟成覺得蘇青卿這樣的行徑,太過幼稚。可是,他又忍不住的查看手機,是不是有他沒有看到的短信。

他病了,自然是有人獻殷勤,這個時候連絡情感是最恰當的時間,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善解人的意的美人們,可是,那些人走馬燈似的在梁惟成麵前轉了兩天,卻一個也沒有讓他能看上一眼的時候。

而他在等的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到。

梁惟成在這兩天撥過一次蘇青卿的手機,她卻沒有接,也沒有回他電話的意思。

這讓梁惟成異常的氣悶,壓在心裏,異常憋悶。

因為被事情耽擱著,梁惟成並沒有來得及去蘇青卿那裏找她,卻不想在這裏倒是碰上了。

過了大約有半個鍾頭以後,梁惟成走出了包房,他僅僅像是隨意的就走到了蘇青卿所在的三號包間的門口。

服務員這時候恰好從裏麵出來,梁惟成看到蘇青卿的臉上掛著笑,淡淡的像是發著光,暖暖的帶著股怡人的模樣,這樣的表情一向是在她心情極好的時候,才顯露出來,像是徐徐開著的一朵小太陽花。

梁惟成臉上沒有表情,他看著眼前一閃而過的明亮,然後再看著眼前的亮色就那麼被門板隔絕了。

回到包房裏以後,梁惟成臉上的顏色更是暗得不能再暗了,包間裏的人都似有所察覺,可是,他坐在原來的位置,對圍上來的陪酒的女人也沒露出什麼多餘的顏色,甚至是就著那個女人的手就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的模樣,高曉鬆怎麼看著,怎麼就覺得滲人。

提心吊膽的出來,卻是在最後的時候,在門口,高曉鬆也不過是在送人的時候,回眼就看到蘇青卿從樓上也下來了,身邊還隨著一位,赫然是香港的紀二公子。

梁惟成起初並沒有看到蘇青卿,但是他見高曉鬆眼裏變了表情,他也就回過了頭。

今天晚上的酒喝得有些多,他的頭有些暈,甚至眼也有些花了,轉身的時候,他正看到蘇青卿已經走到了台階的盡頭處,她披著頭發,手不經意間的去掃很長的那些發絲,也不知她說了一句什麼,紀笑天已經伸手去觸她的發了。

“總裁!”

高曉鬆盡管是發現了異常,可是,他離梁惟成是有些距離的,而且這個大廳裏還有其它的行人,以至於蘇青卿和紀笑天都沒有發現梁惟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