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常守春滿臉都是嘲笑鄙視,不屑與他認識的模樣,夏小猛隻是笑道:“自古英雄不問出處,我想鄭老當年,家世也不一定顯赫吧?”
常守春差點被夏小猛給嗆死,剛要反駁,就聽到鄭老爺子笑道:“沒錯,我當年家裏很窮,連飯都吃不上,是參軍之後,才有後來的地位,家裏的條件也改善不少。”
鄭老發話,常守春隻好憋紅著臉:“是我有些看重這些了,不過夏中醫既然敢自稱名醫,想必醫術精湛,就不知道你擅長哪個醫學領域,治療過哪些經典病症?”
常守春想從醫學知識上,來逼夏小猛露出破綻。
夏小猛從容說道:“中醫所學,一般都比較係統,什麼樣的病都可以治,要說我擅長的……其實我大部分都擅長。”
常守春又差點噴了,心說真是大言不慚,他坐在旁邊聽著,都為夏小猛感到尷尬。
夏小猛繼續道:“至於您說治療過啥經典病症,我是覺得說一千道一萬,不如一次現場醫治。我聽說鄭老早年,在戰場上浴血,現在落下一身傷病。我雖然醫術不算高明,但在傷病上也有些研究,所以想盡盡心力,就不知道鄭老有沒有意見。”
“你想給我看病?”鄭老笑嗬嗬道:“當然可以,我為這身傷病沒少操心過,你要是能治好,我鄭某也絕對不會小氣!”
“鄭老,您老還真讓他治啊!”常守春搖搖頭:“醫學上來說,是藥三分毒,如果隨便用藥,不僅身體得不到康複,反而可能會加重病情!”
常守春力勸,不僅僅是因為瞧不起夏小猛,而是他真心怕夏小猛胡亂用藥,傷了鄭老的身體!
一旦鄭老身體傷了,他常守春以後再想,走鄭家這條關係,可就難上加難了!
鄭老被一身傷病困擾很長時間,聽見有希望能醫治,肯定不想錯過機會,就笑道:“有老常你在這裏看著,夏醫生用藥要是有問題,你不是也能提醒嗎?”
“夏醫生,你給我看看吧,看看我這身傷病,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鄭老心意已決。
夏小猛同樣也不遲疑,當即給鄭老爺子診脈。
鄭老爺子的脈象已經虛弱,元氣大傷,要不是近年來調養的好,不然現在很可能已經躺在床上,連站起來都困難!
“怎麼樣?”鄭老爺子問。
“沉屙已重,如果調養得好,應該還可以活動十年,但期間不能有大病。十年之後,百病纏身,藥石罔效。”夏小猛判定道。
常守春又是笑笑,感覺夏小猛很像是神棍。
十年那麼長的時間,這都能被夏小猛算準,那夏小猛不如改行當算命得了。暗傷這種東西,又不是癌症,哪有那麼好預測壽命。
不過,鄭老爺子沒多少懷疑,繼續問:“那夏醫生有沒有辦法醫治?”
夏小猛輕鬆又自信道:“對我來說不難。”
鄭老爺子狂喜!
常守春越聽,越感覺夏小猛就是個神棍!
“你想怎麼治療?”常守春道:“我都沒辦法,把鄭老的暗傷調養過來,你要是有辦法,我可以拜你為師!”
夏小猛見常守春總是和自己作對,說話也很不客氣道:“但我不一定想收你這個徒弟。”
“你!”常守春異常地憤怒,他身為江南省的名醫,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屈辱!
鄭老爺子在中間覺得尷尬了,剛準備勸,就聽夏小猛道:“鄭老,不是我不給麵子,在您麵前給人難看,而是常醫生刻意刁難,讓人很難不生氣。這樣吧,鄭老,如果我沒有醫治好鄭老您的病,我可以向常醫生道歉;反之,他向我道歉,咋樣?”
“呃……”鄭老爺子看了看常守春。
“沒問題!你要是能治好鄭老的病,你就是讓我給你磕頭道歉都行!”常守春惱羞成怒。
夏小猛笑而不語,就開始為鄭老爺子治病。
“我治病很少用藥,喜歡用針,還有推拿。推拿比較麻煩耗時,我就用針吧,簡單一點。”
聽夏小猛煞有介事,先鄭老爺子越聽越高興,覺得夏小猛似乎真有,這樣的本事,能讓自己痊愈。當然,如果夏小猛不行,那他可要好好懲罰夏小猛這小子。
鄭老爺子治家嚴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年輕人。
脫去上衣,鄭老爺子讓夏小猛進行針灸。
夏小猛取出隨身攜帶的針具,在鄭老爺子的經脈上,動作輕緩地,插了七七四十九針。
常守春是西醫,不懂針灸,看鄭老爺子身上滿是針,他都為鄭老爺子感到有些疼。
“如果你治不好,看我呆會兒怎麼教訓你!”常守春忍著憤怒想道。
夏小猛每一針,都灌輸著青木訣中,源源不絕的生氣。這股勃勃生機,很快就像春雨滋潤大地一樣,滋潤著鄭老爺子的身體,恢複鄭老爺子體內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