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笙抬眼,見一個齊劉海兒,長相俏麗的姑娘拎著一個小籃子,忐忑地問道,“我能進去嗎?”
若笙點頭。
她走到若笙旁邊,將帶的水果什麼放在桌前,打量她一番,“聽說你回來了,我就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若笙點了點頭,這人是朋友呢,在真的若笙打架之前,曾和她一起的喝過茶。
蘇曼露出歡喜的神色,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那就再好不過了,我每日都給你抄經文,希望你平安。”
“你的字好看嗎?”若笙聞言,眨了眨眼。
蘇曼一愣,“還可以。”
若笙笑了,也露出如釋重負的模樣,“那你幫我抄一點。”
還不知道這裏的字是怎樣寫的呢。
蘇曼到地藏菩薩跟前坐下,回頭打量若笙,見她玩著葦子,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想必,什麼也沒發現吧?
蘇曼呼出一口氣,低頭認真地抄經文。
門前又有一個人躊躇的站著。
若笙看了眼,大約是萌姬口中的‘小畜生’,聽說是個宮廷侍衛?
隻見那人又躊躇了一會兒,像下定決心似的,走了進來,朝若笙點頭,“若小姐。”
他已經下定決心什麼都不說。
蘇曼那邊不小心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原來是筆掉在了地上。
若笙關心地問了句,“怎麼了?”
蘇曼抖了抖嘴唇,看了眼緊盯著她的祁彥。
原來,是場鴻門宴。
她搖頭說沒事,又轉過身去,現在,若笙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在她看來,都別有用心。
祁彥顯然也這樣想。
他的眼眶有些酸澀,腦海裏蘇曼的音容笑貌止不住地冒出來,開心的,討好的,淘氣的……現在是被他連累了罷?
若笙找出茶具,悠悠地倒了杯茶,示意男人一眼,“喝茶?”
祁彥搖頭。
若笙便自己喝了,還挺香。
祁彥覺得,若笙現在的姿態像耍玩老鼠的貓,一切運籌帷幄。
他餘光掃過蘇曼,重新下定決心,他自己豁出去罷了,一定要把小曼藏好。
“你是宋家小姐的未婚夫,她擔心未來夫婿喜歡別人的心,我能理解,可她說我勾引你,我就不能理解了,這位公子,我們好像沒有交集吧?”
她看見的記憶是,當時若笙聽見傳言,宋家小姐罵她姐姐若月,於是忍不得氣就去和宋家小姐辯論,卻見宋小姐指著她罵狐狸精,一時不肯多想便撲了上去。
現在看來,蹊蹺頗多。
祁彥點頭,“她發了瘋,就喜歡做捕風捉影的事,若小姐別和她計較。”
提起宋七,他心裏就發恨,很少有女人像她這樣潑辣狠毒的。
宋七的大臉盤子忽地出現在他腦海中,且越來越大,直至一巴掌扇了過來。
祁彥從記憶裏回神,使勁搖了搖頭,清醒到不行,倘若蘇曼被她發現,蘇曼能經她幾下?怕是一下都受不住。
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祁彥埋怨地看了若笙,她既然請了小曼過來,或許已經發現了端倪,但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若笙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然一定要笑。她隻是將葦子剝的更細更小,看看能不能吹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