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在河底的時候,這裏便開始準備百年一次的祈福祭祀了,萌姬她們報了名,都要去東山嶺訓練身體,以便為之後的參與祭祀人員的選取和淘汰做準備。
而若笙當時生病了,錯過了報名的時間,而且她身子一向弱,瑤娘也不讓去。
萌姬伸了懶腰,“好不容易又放假了,你陪我出去玩。”
若笙點頭,散散心也好。
兩人到了雲仙道上,悠悠地走著,看見零食就隨意買點。
忽地萌姬拽了若笙一把,拉她站在旁邊,嘴朝對麵努去。
若笙看過去,隻見祁彥剛從餐館裏出來,宋七正好沿著路邊狂奔,帶起了一陣煙塵。
祁彥正低頭想自己的心事,蘇曼這兩天於他有些冷淡,到底是抱怨他給她帶來了麻煩?還是吃醋他這幾天一直哄著宋七?
她為什麼不能理解一下他的苦楚呢?
祁彥心煩的皺眉,卻忽地被人一撞。
他臉上帶了怒色,見是宋七,不得不忍了下去,內心更為煩悶了。
宋七跑的太快,喘的厲害,歇了一會就朝他笑。
忽而將手背在身後,“我要送你一樣東西,你猜猜看?”
祁彥不耐,撩了撩眼皮,“我沒空和你玩遊戲。”
宋七感覺到他心情不好,失落地哦了一聲,繼而乖巧的將東西拿出來,又有一種洋洋自得的興奮。
是一條手鏈,中間是金色鏤空花紋小鎖,旁邊為了搭配小鎖,都鑲有沙黃色的寶石。
宋七開心地握住祁彥的手,想將手鏈給他帶上去。
她果然很機智,很快就是他生日了,給他戴這個手鏈,就相當於她又‘套’住他一年。
祁彥心裏覺得粗俗,厭惡地抽出手。
宋七的笑容凝滯了。
過一會兒,她自己找到了借口,“你不喜歡這個顏色嗎?我還預備了其它顏色,我們過去選…”
她要拉他的胳膊,卻被他甩開了。
“你們身份高貴的小姐都是這樣自私?隻顧自己享樂,一點不考慮別人工作。”
宋七笑容消失了,心被刺了一下,“自私?”她反問。
一而再再而三,她也不是沒脾氣的。
她平靜道,“不考慮你工作?我怎麼不考慮了?你想更靠近皇帝,我特意讓父親安排你做一等侍衛,是你自己不爭氣被調了出去。”
“我又被調回去了!”
祁彥下意識反駁,回神後卻氣紅了臉,他最恨別人否定他自己的努力,說他全靠宋家,“我一直是拒絕的!”
“得了,清高什麼呢。”宋七笑了,似嘲諷似悲哀,“我一直記著呢,我說要帶你回家的時候,你第一次主動拉我的手,父親說要助你一臂之力時,你眼底閃的光,我全都看見了。”
她其實不常想這些讓她不開心的東西,愛情,原本是讓人開心的東西。
祁彥氣的渾身發抖,他冷笑,“露出真麵目了,你們這些貴族就喜歡耍人玩,真讓人惡心。”
宋七傾身,笑的很惡劣,“你不惡心啊?有脊梁骨你就清高起來啊,我們宋家拿刀逼你做女婿了?真是條白眼狼。”
她的話徹底戳在他心尖上,祁彥恨不得一劍捅死她,咬了咬牙,怒吼道,“你這個惡毒的潑婦!”
他甩袖氣衝衝地走了。
宋七陷入沉思,卻被拍掌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