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霽不理她,將昨天做完的木琴放到桌子上,打量了一會兒,眉毛微皺。
“哎?去幫我拿酒唄,我帶了朋友來。”
這下初霽終於看了她一眼,“你以後給我養老送終吧。”
宋七瞪眼,“憑什麼?”
“我是長的像你爹呢?還是你娘,才讓你產生了這是你家的錯覺。”
知道是嘲諷,宋七嘿嘿笑,“親戚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拿不?”
初霽白了她一眼,轉身去了放酒的地方。
若笙她們在院中坐了一會,便見宋七過來,指著身後的人道,“這是我表哥。”
若笙萌姬便也起來,“初家表哥好。”
平白的又多了兩個妹妹,初霽覺得宋七越來越是個麻煩了,他尋思著趕明兒要不要在門口掛個吊牌,就寫‘小孩不得入內?’
宋七把東西擺好,順便邀請表哥也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初霽坐下把玩著酒杯,宋七先給若笙她倆倒酒,酒雖清香,但沒有引起若笙的注意。
若笙睜大眼睛盯著初霽看。
背上是‘德’字罷?
也不,也有可能是‘信’,那翅膀必然是‘義’字了?
若是能見原身就好了。
若笙歎了口氣,初霽扭頭看了她一眼,若笙發覺了自己的不禮貌,隻好收回視線。
宋七坐好以後,發現初霽的手已經無意識地在桌子上點著,這是他不耐煩的節奏。
宋七大口喝酒,“哥,你也煩我了?我有那麼招人厭?”說罷,將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放。
宋七脾氣說變就變,這幅德性,初霽很明白,他漫不經心道,“他又惹你了?”
“說我潑婦,說我惡毒,我還沒說他虛偽呢,我天天怎麼對他的,他也不摸著良心想想?”
“他沒有良心。”
這話他一早說過,可宋七不栽跟頭是不信的。
不,栽了跟頭她也照樣認死理。
她家人都這德性。
宋七正在對著一大碗酒水照鏡子,若笙有些擔心她要把臉埋進去。
“我不可愛嗎?”她疑惑道。
初霽道,“你長的很高。”
宋七左右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被我的真愛打動?”
初霽很耐心道,“你惹怒他,是因為你碾了他脆弱的自尊,你被他哄,是因為他有所求,反正他不是可以愛的人,小七,胡鬧要有個限度。”
他是不理解外祖父他們縱著她的態度。
宋七抱頭沉思,看她那悔過中的樣子,初霽便起了身,他頓了一下,轉頭,傾身,朝萌姬笑了一下,笑容仿若陽光照見露珠似的,他溫和道,“想要什麼?”
萌姬脫口而出道,“鳳凰翎。”
初霽將頭轉向若笙,若笙局促的起了身,萌姬太不禮貌了罷?就算想要也應該偷偷的……
“我哪裏最好看?”初霽繼續溫和道。
“花紋。”信字最好看罷?端正。
說完便見初霽若有所思地看她們,“看來你們對我的原身很感興趣?”
若笙以為這是很不禮貌的,她看了看宋七,她仍舊處於沉思中,看萌姬,萌姬正捂住嘴巴瞧她。
若笙隻好誠懇地看向初霽,“這隻是一種問候,譬如,見到獅子虎類,要誇它們體格強壯,見到萌姬這樣的狐類,要誇輕巧靈敏,自然,見到天上飛的,要誇它們羽毛花紋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