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笙搖頭，“我不要。”
“哦，姑娘想讓我把這些東西交到玉山去？”
萬鴻回頭，下人很懂地捧出一個箱子。
“不，”若笙道，“我有自己的尊嚴，不希望當做物品一樣被換來換去。”
她頓了頓，“這件事上，我想和大人處於平等的地位。”
萬鴻抬了抬眼皮。
若笙指著箱子道，“我以至寶來換它，相信您對寶貝一定會感興趣。”
“哦？”萬鴻提起了興趣。
若笙看著箱子沒動。
萬鴻讓下人站到中央去，“希望姑娘沒騙我。”
若笙心念一動，將裝死的阿飄捧在手上，“這便是至寶。”
阿飄被誇的心癢癢，想動，若笙警告地看它一眼。
萬鴻沒有說話。
若笙道，“據說以它包裹丹田，力量可以暴漲兩倍，雖隻有短短一柱香時間，但在戰鬥的關鍵期可以啟重大作用。”
萬鴻終於開口了，“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空手套白狼，我又怎麼辦？”
“您大可找人一試。”若笙著急。
“倒不如你來試。”萬鴻道。
若笙沉默了，“非我不想，而是它在體內，需要用柔和的真火灼燒之，才能發揮作用，我沒……”
“巧了。”
萬鴻的麵前陡然出現如冰如玉冒著寒氣的火焰。
“現在呢？”
若笙看著火焰，更加沉默，“讓我再想想……”
萬鴻收起真火，給她一柱香時間思考，關上門出去。
玄文逸疑惑，“現在怎麼不取？”
若笙解釋，“這個人多疑，要等一等。”
玄文逸點頭，孽徒。
……
外麵。
萬鴻問手下人，“你覺得是真是假。”
下人搖頭，“她多番猶豫，不太可靠。”
萬鴻搖頭，“正因為她猶豫，才可靠，她知是異寶，但還沒有用過，才露出這樣的神色。”
萬鴻沉吟，“有八成是真，等會看一看就是，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下人看了眼捧著的箱子，也對，反正這是假的。
等到萬鴻再次進來，若笙盤腿做好，朝他點點頭道，“我準備好了。”
她心念一動將阿飄收進體內，又猶豫地看了眼寒山火。
那火貼近她，也鑽進了她的身體。
若笙深呼吸一下，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卻不見了蹤影。
玄文逸將指環樣式的芥子空間握住，淡瞟了孽徒一眼，也緊跟著消失了。
萬鴻愣住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又是騙子，初霽！”
……
等到玄文逸回到東山嶺的院子，若笙才從芥子裏出來，舉著寒山火道，“能把他打的印記去掉嗎？”
玄文逸應了聲，這本來就是他的。
那火很親近他的魂魄，玄文逸輕抹了一下，若笙便感覺到火焰毫無束縛了。
若笙帶著火焰又消失了，她進了葫蘆裏的修煉場地，將阿飄拎到一邊，自己坐在石台上，調息靜心。
她感受到寒山火親切地貼近她的皮膚，心底微微一笑，慢慢將它引導進督脈，氣息下沉。
若笙嚐試著控製它，感應它，可是它卻像個不聽話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