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昨晚一場雨滋潤的吧。”
若笙忍著笑,和萌姬往山頂走。
她昨天機緣巧合,在老樹精那悟了火和木,現在已經成了神力二階,她的道力也是二階,相當於有色境。
若笙爬上山頂,見武場中還未來人,知時辰尚早。
抬頭見浮空小山上坐著一人,不像是黑衣人老師,倒像是隋宴。
若笙有些意外,和萌姬打了招呼,飛身上去。
“你來的這樣早?”
隋宴的唇色蒼白,若笙看的皺眉,“你一大早就來這裏吹風嗎?”
隋宴彎唇,“這點風沒什麼。”
若笙抬眼看空闊的天,隋宴看她清淡的眉眼。
若笙轉過頭來看他,“你上次說‘家裏的事’是什麼意思?”
隋宴認真問她,“你會趕魚嗎?”
嗯?
若笙皺了皺眉。
隋宴歎息,“我一直學,都沒有學會。”
若笙想了想,長相安靜乖巧的隋宴,脫掉鞋將褲腳卷到膝蓋,在水裏摸著魚,看見她,就朝她扔一條過來。
若笙被自己想到的驚地搖搖頭。
她看隋宴,“你為什麼要學趕魚?”
“因為我哥擅長,我很羨慕他。”
若笙想說原來你還有個哥哥,但是,想到他被封為異姓王的原因之一是,全家隻剩他一人。
若笙咽下口中的話,不想引他說傷心的事,“哦,趕魚啊,”若笙想了想,“我不怎麼趕它們,我老家有個阿殷嫂,她非常警惕這些小東西,因為它們總吃她的菜和我的花,她很會趕。”
隋宴笑了,主動提他哥,“他是幫漁夫趕。我哥性格隨和,愛交朋友,很多人喜歡他勝過於我,有一次,他去海邊遊玩,有個漁夫請他喝酒,漁夫沒有捕著魚,還很暢快地和我哥談天論地,我哥喜歡這個朋友,就以下海趕魚報答他的酒。”
隋宴想了想,“我見過一次,他踩在魚背上,一群魚圍繞著他。十七歲的人,卻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樣。”
他歎息了一聲。
斯人已逝。
若笙想著怎麼安慰,“這個,趕來的魚是為了吃,你喜歡嗎,恰好我家豌豆熟了,可以和魚一起煮,我請你到我家來吃。”
她的眼睛裏寫滿了‘想些開心的事好不好?’
隋宴感到有些抱歉。
“我哥他很幸福,我很少為他難過。”他轉頭看向她,眼裏有兩分戲謔兩分認真,“我很少想過去的事,我哥找到了他的救贖就很容易把過去拋掉了,我羨慕他的輕鬆,也正在找我的救贖。”
若笙問,“那你找著了嗎?”
他搖搖頭。
若笙安慰他,“別著急,會有的。”
她看著下麵漸漸集滿的人,道,“我下去了。”
不等隋宴回答,她就已經跳了下去。
隋宴也飛了下去。
……
趙寧看了眼隋宴,心想著上次或許是自己表現的不夠明顯,太冷淡。
她想起來,家裏一般有少年來做客,基本都是圍繞著她轉,從不搭理其他姐妹,但自己看不上他們,就冷著臉,倒有些臉皮厚的還圍著她轉,皮薄的就不上前了。
小王爺是內秀的人,而且和別人不一樣,她應該熱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