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笙沒有像他那麼放肆,她隻是悄悄用寒山火把冰柱燒穿一個拳頭大的洞,把手伸出去握拳搖了搖,表示安慰。
然後收回手,貼在洞上靜聽外麵講話。
他們在吵架,聲音很大。
剛剛冰凍大家的那個人,直直地走到官家的兵馬旁邊,“你不讓我們出城,大家一起滅亡。”
眾人看見穿紅袍的城主從兩個官家中間出來,城主抽出腰間的刀扔到地上,“你也把我凍上吧,我應當與百姓同甘苦。”
“大人啊,您不能這樣,您是我們的頂梁柱啊,”兩邊穿一白一黑的官家紛紛撲倒在地,他們也把腰間的刀抽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要凍,就來凍我們吧。”
若笙已經出來了,玄文逸站在她旁邊。
若笙低聲道,“他們是不是有問題?”她指了指腦子。
玄文逸也低聲道,“是的,十幾歲就這樣了。”
若笙吃驚,“你怎麼知道。”
“老鄉。”
玄文逸抬頭看中間的玄利鋒,玄利鋒上前一步,一臉認真詢問,“你為什麼要逃城?我治理的不好嗎?”
胡子很狂放的大漢忍無可忍,“好個屁呀!要好老子能跑嗎?”
他衝向穿白衣服的官家,幾乎把他掐的翻白眼,“姓趙的,我娘子呢?”
玄利鋒心平氣和道,“不要講髒話,要文明,你老婆,問他做什麼?”
趙官家終於從大漢的魔爪下掙脫出,撲到城主的麵前,“您為我做主啊。”
“我不要為你做主,我為民做主。”他轉頭看大漢,“你娘子怎麼了?”
大漢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三樣東西,繡鞋,木杯子,一把小刀。
若笙悄悄將周圍人的冰全部用寒山火融化後,蹲到大漢一邊的石頭上,和玄文逸閑聊著,“是他妻子給他的信物嗎?”
玄文逸想了想,“估計是遺物。”他用圍巾擋住了一半臉,圍巾老是低到若笙鼻子上,她幹脆幫他打了個結。
“你不能見人嗎?”
“這個人有毒,不能見。”
若笙看了看紅衣城主,“那不行,我得去找玉佩。”
“你會領教的。”玄文逸意味深長。
“是你妻子給你的信物嗎?”城主玄利鋒也這樣問。
大漢坐在地上,眼睛裏一下子就盈滿了眼淚,“我跟我娘子約好了三生三世,第一世我隻得了她上吊時落的繡花鞋,第二世是喝毒藥的杯子,第三世是這把匕首……”大漢可傷心了,“活著不行,這死了做**妻也好,可這畜生看我妻子貌美,搶回去藏了起來,說實話,我逃城是想招兵打回來。”
玄利鋒吃驚地看著白衣服的,“你竟做這等事?”
“眼神還沒好。”
玄文逸笑了一聲。
白衣服官家抱住城主大腿,將臉埋在他褲腿裏,手指著百姓的方向,“您怎麼誤解我都沒關係,我願意為百姓為您忍辱負重,還是快些將他們放出來吧。”
玄利鋒不忍心,“好了好了,”他抬手指向台子的方向,卻見大家早已不受冰柱的限製,正圍在一邊看熱鬧。
“是哪位英雄做的?”玄利鋒詫異。
若笙心想,熟悉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