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的神殿正被衝天的寒山火灼灼燃燒著,可是沒有人去看,所有人都緊盯著老人和老婦人,看仇人似的。
戴寶藍色護額的幽幽道,“我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你們為什麼要置我們於死地???”
若笙也看向老人,“從我們一進村子,你就盯上了吧,先是以什麼人換蛇皮的傳說來嚇我們,然後又用瘋女人,磷火這些東西誤導我們村民很壞,甚至村民吃人肉割人皮,然後讓我們更加信任你的善意。”
若笙一拍手,沉吟道,“你還真是思維縝密,和那群村民完全不一樣,村民很急切,請我們吃飯,其實是想快點把我們迷暈,然後送到神殿來。
而以你的想法,自然覺得村民愚蠢,我們不可能被迷暈的,於是將計就計,利用村民來加深我們對你們夫婦的好感,同時加深對村民的警惕,這樣,你自然而然提出到神殿,來躲避村民毒手,大家當然會接受。”
若笙笑了,“你們比村民更加有頭腦,想的更多,村民或許隻是單純的想讓我們代替他們到神殿來,而你們卻想利用我們摧毀神殿,所以,無論是半獸人帶我去屍坑,還是我去你家裏探消息,其實你都是知道的。”
老人默不作聲。
若笙卻不會放過他,“趁現在沒有禁言,把你所知道的全說了,包括瘋女人,空村,半獸人,以及神殿祭祀真正的秘密。”
老人跪在地上,對著若笙,麵上滿是感激。
若笙挑眉,“你可別謝我,那些銅劍我根本對付不了,隻要它們存在,一切皆會重來。”
老人神色悲涼,過了一會,他慢慢道,“我們這裏每年要送一定數額的人到神殿,每個村子都要送,送去,沒人活著回來,如果不送,就會有天罰。
我們村莊嚐試過一次不送,然後天罰來了,有一天早晨,十幾個人身上長蛇鱗,就像廟堂裏塑像那樣,半邊身體被蛇覆蓋,然後撕裂,並且這種狀況像瘟疫一樣,傳染很快,於是大家又送了人去神殿,天罰消失了。
我們就以廟堂為警戒,提醒自己反抗神殿的後果。
但是人失去的太多了,你見的那個空村莊人本來沒有送完,但他們知道去神殿的人各個都是剝皮而死,內心恐懼,紛紛自殺了。
至於瘋女人,其實是幾年前被送往神殿的人之一。”
若笙感到意外,“她活著出來了?”
老人緩緩點頭,“那群人中,隻她一個。我們見她的時候,她的丈夫頭與身體分離,她已經瘋了。但即使瘋了,她仍舊是活著出神殿的,我們在想,她有什麼不同,發現她進去時帶了隻貓,出來時,貓也身首分離。
我們想是不是動物代替了她,但是因為畏懼天罰,不敢直接以動物代替人,於是每個人帶一隻動物進去,我和我老伴之前砍柴時救了一對快病死的的猿猴,我們就帶它們進去。”
老人神色恍惚起來。
老婦人往前跪到老人身邊,握住他的手,像在給他傳遞力量一樣,老人定了心神,反握老婦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