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喜趕緊道,“她們還很有內涵,交朋友是很有趣的。”
若笙哦了一聲,完全沒聽懂他的暗示,轉頭走人。
若笙默不作聲跟在沈儀征身後,前麵的人步伐悠悠,忽然停住了。
他看了她一眼,“還能堅持嗎?”
若笙不以為意,“我傷的並不重。”
她的話音剛落,一道雕刻簡約的劍鞘放大了十幾倍,飛到了若笙的身邊。
沈儀征牽住她衣袖上了劍鞘,對著她疑惑的雙眼挑了挑眉,“小孩子的話得反著聽,何況,我不是讓你堅持走到那裏,我是說,你要堅持著不要暈倒,不然我就沒辦法了。做得到嗎?”
若笙抿唇點了點頭,任由冰涼的風撲到臉上,看著底下的薄霧煙景,忽然問道,“我經常下山嗎?”
沈儀征語氣很隨意,“是啊,攔都攔不住。”
“那這裏很危險?”
“你剛剛不是見識到了嗎?”
沈道長語重心長,“這裏的妖有戀屍癖,噬美癖,殺人癖等眾多嗜好,在你沒有養好傷前,還是別再偷偷往外跑了。”
若笙總覺得自個不是這樣的人,但失憶的她要是想為自己辯解也很為難,因為她沒有任何證據,一切經曆都要向別人求證。
“你不是我哥哥。”
若笙道。
她看見吳三喜對這個人的態度就明白了,吳三喜看起來認識這個人,而且又畏又懼,所以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妹妹,而且竟然還敢擄他妹妹。
所以他也撒謊了,若笙沉思,難道她是什麼重要角色?有什麼重大的身世,以至於每個人都對她撒謊。
那麼她到底是誰呢?
“怎麼不是你哥哥了?”沈儀征看了眼未名閣的方向,悠悠道,“救了你,你喊我一聲哥哥,很吃虧嗎?”
“好吧,你是我哥哥。”
若笙不在這上麵多做糾結,可以肯定的是,她和眼前這個人關係匪淺,不然他怎麼會來救她呢。
不管怎麼樣,對方心懷善意就好。
至於她的身份,她自己會慢慢探索。
若笙心中升起強烈的好奇心,自己,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傷痕?
未名閣到了,兩人剛下來,就收到一群小道士的熱烈歡迎。
小道士們穿著質地輕軟的月白色道袍,肩上是淡藍色的流雲紋,他們好奇地看了眼若笙。
這個小妹妹比他們矮半個頭,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但穿著一身大喜紅服,長相和裝扮不太相襯。
溫婉的未棋小公子痛心道,“吳三喜還是下手了嗎?”
未畫麵露著急,“未棋你沒有看見她的傷嗎?還說什麼話啊,趕緊帶她去煙深殿啊。”
煙深殿是修養外傷的地方,隻要是外傷,在裏麵調息幾天都會好。
而若笙此時看起來恰恰是受了很重的外傷。
沈儀征眼看不需要他了,正準備走,轉頭見若笙正直直地看著他,沈儀征指了指未畫未棋他們,“有事找他們就行了。”
若笙又去看未棋未畫他們,他們給她一個友好的笑,“跟我們去煙深殿好嗎?”
陌生之地,若笙乖巧地點點頭,“謝謝哥哥。”
未畫他們簇擁著她往煙深殿的方向走,沈儀征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