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覺得袁智勇愈發玄乎了。”
沈思皺起眉。
“你猜他知不知道園子在哪?”若笙勾了勾唇,“不知道能不能去看一看,我對這位宮廷畫師有些好奇。”
沈思點頭,“我也想看,不過,直接問他他會說實話嗎?”
若笙笑眯眯道,“我有辦法,快去把扇子還給他吧。”
沈思不解,“還給他幹嗎?”
若笙揚眉,“你拿著幹嗎?”
“……好吧。”
沈思又跑了回去。
若笙悠悠往回走,剛進冰家大門,沈思便追了上來,在他身後偷偷道,“我先找個地兒躲起來,你……”
他還沒說完話,就訥訥地閉上了嘴。
若笙轉過頭,恰好看見一位氣質出塵長相俊美的男子笑吟吟地瞧著沈思。
沈思垂頭喪氣,“大哥。”
若笙恍然,沈思的運氣太背了。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你意下如何?”
“好……好的。”
沈思苦著臉道。
於是若笙跟著他們再次回到之前有石榴樹的小院子。
她本來想走,但是沈思扯著她的衣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沒忍心撇開。
“這位是你朋友?”
沈儀征看向若笙。
沈思垂頭道,“嗯,她叫若笙……”
若笙乖巧地撩開鬥笠上的青紗,“大哥好。”
沈儀征略微挑眉。
沈思解釋道,“大哥你也在東山嶺印在天上的影像看見她了吧,她確實失蹤了,我今天才見到她的。”他忽然轉頭,“對了,還沒問你失蹤這些日子去哪了呢?”
沈思忽閃著大眼睛瞧若笙。
若笙笑眯眯地看著他,那意思就是,你別掙紮了,早死早超生。
她非常冷漠地拒絕了沈思的暗示,“我告訴你過了。”
沈思卡了一下,僵硬地轉過頭看沈儀征。
沈儀征於石榴樹下坐著,微拂身上落下的花瓣,不經意道,“蘭亭序學的怎麼樣了?”
沈思一僵。
若笙好奇地看他一眼,傳音道,“你還練字?”
“……不,”沈思麻木地傳音,“是用神識控製劍在石板上刻,我刻,我爹全場監督,每月刻完一部。”
“………,”若笙想了想,安慰道,“這種練劍方式,挺別致的。”
“這月刻完五分之一了。”
沈思小聲對沈儀征道。
若笙又看他一眼,傳音道,“快月末了。”
“……知道。”
沈儀征悠悠道,“你覺得你進度如何?”
“還…還可以。”沈思小心翼翼看他一眼。
沈儀征沒什麼表情地盯著他看。
沈思垂頭喪氣。
“哥,我錯了。”
沈儀征攤開一隻手,手心裏是火紅的石榴花。
沈思看了半晌,恍悟道,“哥,我懂你意思了,有個詞叫拈花示眾,真理隻能悟不能說,你是讓我回去自省改過對吧。”
沈儀征微微一笑,“你佛理學的很好,但是,很抱歉,我的意思是,它替你選,花瓣是單數就加一倍。”
沈思大驚,刻一遍他都快升天了,還刻兩遍???
“那雙數呢?”
“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