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聞言,本來夏熾廖是已經想好了如何去回答的,經過了夏熾玲的一頓威脅之後他居然瞬間就忘記了他的措辭,一時間就那麼尷尬地站在那裏,說不出一句話。
“嗯?”夏熾玲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夏熾廖,這樣一來夏熾廖就更加的緊張了。見狀夏熾玲壞笑了一聲,催促道:“怎麼?你說不出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嘿嘿……”說完,還亮出了讓夏熾廖倍感心驚的兩排小白牙……
“那……那什麼……”夏熾廖的背脊一陣發麻,冷汗也順著他的額頭向下滑落了下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過了好幾秒鍾他的喉嚨裏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那個……你剛剛說什麼了?”
“嘿嘿……這可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自找的哦……”夏熾玲一邊說著,一邊一步一步地向夏熾廖靠了過去,小白牙在燈光的照耀之下變得更加的鋒利,夏熾廖甚至覺得它正在發出寒光!
幾秒鍾後,醫院裏麵又響起了夏熾廖的慘叫聲……
X市的某一處居民房內……
在X市的西北部,有一大片居民房,因為這裏的房租便宜,所以這裏聚集了很多名下沒有多少存款的人。這些人大多數是各種在X市混跡得不如意的年輕人,生活的重壓與工作的無趣讓他們很多的人試圖在這裏找一些可憐的樂子。所以他們在這裏搭幫結夥,一整天過著不良青年的生活,享受著他們墮落的人生與欺辱別人的變態快感。
這裏是一個充滿了罪惡的地方,各種各樣的罪行在這裏都可以找得到,這些青年以犯罪為樂,以吸毒為主要的溝通方式,所以這裏擁有著大大小小的黑幫,販毒者與軍火販子更是層出不窮。
正木佐助便是居住在這裏的人,與這裏的其他的人不同,他不喜歡與他們搭幫結夥,這並不是因為他的性格內向,而是因為他從心底裏看不起他們。他認為自己可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雖然隻是高中,但是在心底裏他是覺得自己是高他們一等的,他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他是能夠做大事的人。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心理,他才會對自己居然和這些人住在一起而耿耿於懷,由此也遭來了其他人的欺辱。
這是一個寂靜的晚上,居民房區的街道上並沒有安裝路燈,如果想要看清楚路的話就必須要借助那淡得可憐的月光,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連照耀在居民房區的月光都要淡上許多。
“又工作了一天……真累啊!”正木佐助走在居民房區的小路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疲憊地說道。小路的周圍十分的安靜,他不敢走大路,因為他怕又會引來那些好事者的欺負。
“那些人隻會嫉妒我……”想到這裏,正木佐助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不過我才不和他們那些文盲一般見識呢……”
正木佐助的腿在地上拖著,發出了吱呀吱呀的磨地聲,他做著卑微的工作,拿著可憐的工資,隻買得起最便宜的鞋子。劣質的鞋子已經將他的腳踝磨傷了。
“這該死的鞋子,遲早要把你丟掉。”正木佐助狠狠地跺了跺腳,不滿地說道,但是如此一來他的腳就更痛了,疼得他直倒吸冷氣。他總是這樣,常常因為莫名的憤懣而無謂地傷害到了自己。但是他從來不會怪自己,他總是抱怨別人,整天怨氣衝天的。
正木佐助無神地看著前方,那裏,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他甚至覺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墜入深淵。
突然,他的前麵亮起了好幾個小紅點,在這漆黑的背景下顯得那麼的突兀。這些小紅點的出現讓正木佐助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心中一緊,眼中又湧上了絕望。
“喲嗬……高中生你又在那裏抱怨什麼呢,說出來,讓我們樂嗬樂嗬……”這時,從正木佐助正前方的黑暗之中慢慢地走出來了一個人,那人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輕蔑地看著正木佐助。跟在他後麵的,是好幾個同樣凶神惡煞的人。他們的雙指都銜著一根劣質香煙,之前的小紅點其實就是點燃了的香煙頭罷了。
“這些混蛋怎麼還是來了?可惡的家夥。”正木佐助這樣想著,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恨意,就算他這樣忍讓也是不能夠避開他們嗎?他並不想與這群地痞們糾纏,隻是一言不發地想從他們的旁邊直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