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挾帶無匹威勢向自己斬來的亮銀小劍,那宇師兄心道:“若是早知如此,我也不費那心思去想如何敗給他了。”他心中如此想著,左手猛握七彩書冊。
在他全力一握之下,那七彩書冊散成了無數光點。
也不知是那七彩書冊抵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強絕勁力,還是它自主碎裂開的。但見那無數光點懸浮在他四周,在他雙手連變之下,漸漸化成了傘狀法器,護在他身前。
在那傘狀法器成形的瞬間,鍾羽便感到了一種不動如山的氣勢,跟著便覺似有萬丈高山向他傾倒一般,難以呼氣,胸悶之極。
自家的小劍離那傘狀法器越近,那種被碾壓的感覺便越強烈。即便如此,鍾羽也沒讓那小劍的馭速降下一絲,那小劍反倒因受了碾壓,劍勢更增,眨眼之間,便斬到了那傘狀法器上。
傘劍相撞之下,隻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便糾纏在了一起,沒有一絲力量外泄。若非是一傘一劍都懸浮在空中,任誰都想象不到,這兩個法器相撞之處會有著破滅的力量。
當此情景,那宇師兄不由得有點發怔。
他雖是知道鍾羽的底細,但他自己的來曆也並不多遜與鍾羽,想不明白在兩人修為相差如此之大的情況下,他自己又動用了全部實力,鍾羽為什麼還能在瘋癲之下與他成不相上下之勢?
便在那宇師兄發怔的當兒,鍾羽卻是右腳一頓,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縱到了一傘一劍相交之處,但見他抓住小劍,運氣於上,跟著沉腰吐氣,猛地向前推去。
這一推之下,便將那傘狀法器往後推了推,一股強絕的力量隨之從兩物相交處溢了出來,鍾羽首當其衝之下,隻覺五髒六腑都似顛倒了一般,難受已極,唇角也有一縷鮮血不住流出。
那宇師兄見狀,麵色一變,踏步上前,正要抵住傘狀法器時,石道內的天地元氣猛地湧動,朝著鍾羽聚攏過去,耳聽得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傳來,亮銀小劍便將那傘狀法器斬成了兩半,但見它複又化作無數光點,回到了那宇師兄身旁。
鍾羽將那傘狀法器斬成兩半之後,也不管它為何又化作了光點,腳下不停,挺劍直向那宇師兄刺去。
那宇師兄在光點來到他身旁之後,不禁挑了一下眉毛,雙肩一抖,全身衣物登時碎裂成渣,一大團黑氣跟著籠罩他全身。
但見他看到鍾羽挺劍向自己攻來,黑氣籠罩著的雙臂倏地伸出,直抓向刺來的小劍。
這一次亮銀小劍和黑氣相接,既沒有出現小劍被腐蝕的情況,也沒有出現黑氣如雪見日一般迅速消融的情況,有的隻是蠻力的比拚。
剛一開始兩人相互推撞時,本是相持不下的,但在那宇師兄瞧了一眼鍾羽後,他忽地想右後方的石壁退去。
他退的緩慢,鍾羽隻道他是抵敵不住自己了,當下更是瘋狂的運轉內息,引動天地元氣向那宇師兄攻去,要一鼓作氣斬殺他。
任是鍾羽已將內息運轉到了極點,那宇師兄卻仍是緩慢向後退著。
若是以往,鍾羽必定能察覺到其中的古怪,但他麵前的這人,實力比他要高上許多,他自然要全力以對,另外眼見得那宇師兄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心中是十分得意的,疏忽之下,便沒發覺怪異之處。
且說那宇師兄終於是後背挨著了石壁,鍾羽見狀,手上的勁力無端又大上了幾分,那小劍自然又前推了一點,但那宇師兄卻因後背靠著石壁,已無法再退一步。
鍾羽心中大喜。這時卻見那宇師兄奇怪的笑了一下,鍾羽暗覺不妙,卻又想不到不妙在哪裏。這念頭方生,他便覺前麵沒了阻礙,那宇師兄竟是融入了石壁中!
鍾羽一直是運用全力,挺劍往前麵刺著,這時那宇師兄忽地消失,他也已無法控製自己駐足不動,跟著撞了上去,消失在石壁中。
鍾羽這一下陷入石壁中,十分的突然,錯愕之下,心中隻想到了“困龍之地”這一個東西,也來不及回望身後,便進入了困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