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長老,欲兒他這是怎麼了?”
“唉,我也不大明了。不過我方才察瞧他身子時,發覺現在他身上竟沒了一點內息,好像……好像是被人廢了修為!”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跟著傳來一陣“砰砰砰”的響聲。
過了一會,又有蒼老的聲音響起,“我觀他眉目間尚留有戾氣,而且身周也有魔氣繚繞,怕是他這次下山回家,在途中是遇上了魔道中人。”
“怎麼會這樣,師叔,你就沒有法子嗎?”
“你現在的修為隻遜色我那麼一點點,唉……”
“那……那掌教真人呢?他下山去,何時才能歸來。”
“先放寬心,我已經傳信於掌教了,很快就會趕回來的。”
……
迷糊之中,鍾羽隻聽了那麼多,便覺得心神倦乏的連睜開眼都不能,有暈了過去。
過後一段時間,鍾羽又斷斷續續的蘇醒了幾次,不過每次都是隻能迷迷糊糊的聽上幾句話,便困乏的不得不再次睡去。
雖是以往醒來都是迷迷糊糊的,不過他現在還是能想明白都是誰曾來到這裏看望自己。
一想到那個哭的傷心欲絕的聲音,鍾羽便覺痛上心頭,大有要引來當日被截天鎖元釘帶來的徹骨之痛的勢頭,本來現在他已勉強能睜開眼,在環顧四周,見閭秋蕤正伏在床邊時,正要喚醒她拿點水喝,一想到那,痛感一來就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暈過去,鍾羽再恢複知覺時,就不是自己醒來的了,而是在昏迷之中,似是聽到了一聲大喝,又覺得一股大力傳來,不由得坐起身來猛咳了兩聲,便睜開了眼來。
“水,水,我想喝水。”鍾羽醒來之後,並不覺的多虛弱,隻是口渴的緊。
“水,給你水。”
鍾羽也不去瞧是誰遞來的,接過來便一飲而盡,跟著又要了幾杯水喝。
喝水的當兒,他暗自琢磨為什麼自己前幾次醒來時,還是一副性命垂危的樣子,這次醒來卻隻是感到口渴饑餓,其他就無異狀了。
“可能是從截天鎖元釘的擊打下,緩過了勁;剛剛大喝之人好像是掌教的聲音,可能是掌教之功吧;或許竟是……”
或許竟是我自己以前不想醒來麵對蕤兒妹妹,現在知道掌教回來了,便不得不醒了!
有點恍惚的將手中水杯遞回去,忽覺一柔滑小手握了自己一下,鍾羽驚醒之下,扭頭去瞧,見正是閭秋蕤俏生生的瞧著自己,雙目中盡是關切,心中又是一痛,強自轉過身去瞧到底是不是掌教真人。
果然正是丘茨,此刻他眉目間有凝重之色。
鍾羽正要施禮,卻被丘茨伸手攔住,輕輕一撫,他便不由自主的躺了下來。
微微一笑,丘茨眉目間的凝重之色登時四散,取而代之的是以往那種安靜祥和之意。
“欲兒,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丘茨輕撫著頷下長須,溫言問道。
鍾羽忽覺身子又是一陣燥熱,口幹舌燥的,咽了一口唾沫,嘶啞著嗓子道:“多謝掌教真人,我感覺好多了。”
“還渴嗎?要不要再喝一杯水?”自然是閭秋蕤了。
鍾羽正不知該怎樣說話時,閭秋蕤卻是已將茶水遞了過來,瞧著她微微點了點頭,接過茶杯,情不自禁的說道:“別擔心,我……我沒事了。”
說完之後,鍾羽便覺後悔,趕忙將茶水喝光了。但他察覺到閭秋蕤輕舒了口氣,似是放下了心,他心中又是莫名的高興。
“既然沒事了,那就好。咱們先出去,你將養一段時間,至於你遇襲的事,咱們明日再說。”丘茨站起了身來,慈祥的瞧著鍾羽說道,“鍾蕭,待會兒你去藥園取些乾閻菩提花,再加上九天靈精,為欲兒補一補元氣。”說完便走出了屋子。
鍾蕭應了聲是,便跟在那瞿長老和於潤、閭秋坤厚等幾個師兄身後,也走出了屋子。
閭秋蕤也不情願的被康靈和檀傾兩女拉著出了屋子,葉思、何建音幾人看了鍾羽一眼,也隨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