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師兄,破雲靖輸了,看情形那邊可沒有多慌張,難不成他們知道楊師兄得到了奪魂魔眼?”
鍾羽想著大局已定時,向正道那裏瞧了一眼,發覺他們並沒有沮喪之意,更不慌張,心頭頓生疑竇。
孟旭和雨八荒聞言,一起向著對麵瞧去。
雨八荒微皺眉頭,看來也是發覺了蹊蹺之處,隻聽他說道:“孟師弟,小儒門、丹宗和地藏殿的情況,你熟悉麼?”
孟旭知道他其中深意,沉吟了一下才道:“據我說知,這三宗弟子雖也有不少天資高絕者,修為比我高的也不是沒有,可因為修行法門不同,鬥起法來,我肯定能擊敗他們。不過現在看他們這模樣,顯然是有恃無恐,難道是哪一宗的弟子得到了什麼威力強大的法器?”
雨八荒點頭道:“不可不防。你殺宗的幽冥殺刀是在吳苑身上?”孟旭道:“不錯。”
雨八荒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去將幽冥殺刀借過來,應對這一陣。若是陰溝裏翻船,來個一和兩勝兩負,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那幽冥殺刀是長生界中很不錯的法器,論起來,與閭秋蕤和檀傾的龍禦和鳳蘊神劍差不多。當然了,龍禦和鳳蘊煉製出來的時間才不過數百年,遠遠比不上幽冥殺刀已經曆經一兩千年的歲月磨礪。
其實孟旭的修為比吳苑要高上那麼一些,已堪比李易峰,但他在殺宗的地位卻沒有吳苑高。說到底,還是因為幽冥殺刀尋了吳苑做主人,而非是他。
鍾羽看著走開的孟旭,心頭忽地一跳,似乎是感應到了那天賜法器,又好像是擔心下一陣會出變故。
上一陣鬥法時,破雲靖已經癲狂了一下,即便楊雲浩一直閃躲,沒有硬抗,鬥法台也已經毀的不成樣子了。待孟旭借來幽冥殺刀,又在雨八荒身前與他小聲商量了一會,那鬥法台才整飭好。
不得不說,這一代的長生界正道弟子,還真是陰盛陽衰。最後這一陣上去的是小儒門的弟子,竟然也是一個女子。
這女子一身淡綠衣裳,樣貌清秀,看上去卻有朦朧之感。一眼瞧去,竟能給鍾羽一種如煙影般的驚豔。
卻是不知她是誰?
鍾羽心中正自思量間,雨八荒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淡淡道:“她是小儒門的莫言,以琵琶入道。嗯,她的修為倒是比孟旭為高,但鬥法卻不怎麼在行。玄一讓她上台,難不成還真是被孟師弟說對了?”
小儒門,鍾羽還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其之所以稱為小儒門,就是因為門中弟子,都是以儒道為根,癡於琴棋書畫詩書。鬥法雖是不行,然而其門人步入長生境界的卻是很多,比之於天蜀劍宗也不多遜。
當年鍾羽在天蜀劍宗的師妹,嬌俏可愛的康靈,一開始就險些被她浩然府的長輩送入小儒門。
卻說鬥法台上,即便孟旭不懂什麼憐香惜玉,那莫言先給他見了一禮,他也沒好意思冷臉相對。
禮罷,孟旭再不多想,拿出一個幡狀法器,輕輕一揮,一道血色鋪展開來,如霧一般籠罩住了整個鬥法台。
那幽冥殺刀算是壓箱底的,不遇危境,對上不善鬥法的小儒門弟子,孟旭還真是不好意思使出來。
“錚”
琵琶聲倏地響起,那血霧竟是一下子被震蕩一空!
雨八荒臉色一變,說道:“不好,孟師弟怕是要輸。”
鍾羽往鬥法台上瞥了一眼,見孟旭並無異狀,隻是手中長幡不見了而已,疑惑道:“師兄,沒什麼不好吧。”
雨八荒沉聲道:“這莫言手中的法器來曆不小,比幽冥殺刀還要古老,比之於你的魔欲經,也並不多遜色,威力更是不小。孟師弟這一次怕是連幽冥殺刀都取不出來,就會落敗。”
小儒門弟子的鬥法實力怎樣,鍾羽還是有所了解的,不禁驚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