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強盜中的實力比之於鄒維奕和昌音佩兩家商隊護衛的實力有所不如,平素隻是仗著手下妖精多,又肯舍命相拚,才在這一帶闖下了一些名頭。
鍾羽的實力比他們強了不是一籌兩籌,身形閃動間,那些強盜接連被殺。
他之所以要出手斬殺這夥強盜,為的就是震懾鄒維奕和昌音佩兩個少爺,故而出手之際,毫不留情,但見得一眾強盜站立處,不是頭顱飛起,便是屍分兩半,極盡血腥駭人。
那些被鄒維奕和昌音佩叫住的護衛們轉頭瞧了一眼,全身立時打起擺子來。原本端著架子訓斥手下護衛的兩個少爺,其表現更是不堪,畏畏縮縮的坐倒在地,低下了頭去不敢多看。
他們身邊的護衛都聽見了兩人牙齒相擊聲,自己雖也很是害怕,又不敢明言諷刺,卻不妨礙心中譏笑各自的少爺。
從鍾羽忽地隱去身形,到一眾強盜被斬殺的隻剩下了那個強盜頭子,隻不過片刻之間而已,然而在鄒維奕和昌音佩兩人,以及那一眾護衛眼中看來,卻猶如過去了一年一般,時間長的簡直要將他們煎熬的自戕才能消減心中駭然。
“砰”
煙塵飛揚處,那強盜頭子被鍾羽提著摔在鄒維奕和昌音佩兩人麵前,他兩人和手下一眾護衛的心,似也隨著這一聲響,砰的跳動了一下,濺起的煙塵飛入眼中,也沒有發覺到難受。
“學會怎麼殺人了麼?現在需不需要用這個什麼強盜頭子來試一試?”
鍾羽輕笑一聲,淡漠的環視了一眼鄒維奕和昌音佩那一群不入流的妖精。
隨著鍾羽的話,鄒維奕和昌音佩兩人以及他們的護衛,心砰砰砰地不住跳動起來,口幹舌燥的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馬勒個羔子,要殺便殺,老子可不怕你!”
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強盜頭子破口大罵,倒是有點悍不畏死的樣子,然而其雙目中的駭然之色,以及哆嗦的雙唇,心很明顯是很害怕的,悍不畏死的話也隻是強撐而已。
“啪”
鍾羽看也不看他一眼,右腿一伸,將他臉頰踢得腫起來了,更有幾塊獸牙混合著血水被打出來。
“咯咯咯……”
那鄒維奕和昌音佩兩人雖是沒有看那強盜頭子的慘狀,卻也嚇得和一眾護衛一起牙齒相撞起來。
看著這一眾人在自己手下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畏己如虎,鍾羽心中沒有那種快意感覺,隻是覺得很乏味,想要盡快結束它。
“當初之所以不像要答應天牛,可能就是不想因為牽連重大的玉簡而畏首畏尾、思前想後的做事。”
胡思亂想了一番,嗤笑一聲,鍾羽玩味的看向鄒維奕和昌音佩,輕聲說道:“你們兩位大少爺,學會這殺人的手段沒?嗯,對了,你們不常動手,學不學這殺人手段都沒什麼用,那你們各自問問手下護衛學會沒有。如果還沒有的話,那裏好像還有許多人,還夠你們學上一陣子。”
輕聲話語,盡是凶厲意味。
鍾羽話聲落了之後,場中靜寂了一瞬,那鄒維奕和昌音佩還沒說話,一眾護衛便爭相大聲道:“大爺,我們學會了,不用再教了!真的不用再教了!”
商隊中的護衛們,可說是水裏來火裏去的,相互攜手走過了很多風風雨雨,平素或許有嫌隙,但在生死關頭都是可以互相為對方挨刀子的,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畏懼鍾羽,便將他們往火堆裏推?
鍾羽以往倒也體會過這樣不是親兄弟,卻勝似兄弟的兄弟之情,隻不過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正如雨八荒所說的,他骨子裏其實是一個寡情之人。以往在正道之中,寡情不為儒家道理所容,故而深埋於心中,不是不敢表現出來,而是他自己根本不相信自己是寡情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