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為元初的修行者又能怎麼回答呢,不管鍾羽到底是什麼身份,事已至此,他都要將事情描述的是他有理,而鍾羽則是無禮取鬧才行。
鍾羽已經打算要鬧一場就遁走他處,當下也懶得管他怎麼說,在心中思忖著如何在自己都拿捏不下的高手來之前,便離開這裏,全然不將眼前這兩個氣勢洶洶的大岱宗弟子放在眼中。
眼前這兩個中年修行者相當於魔欲宗我欲境初階的弟子,在龍火島這裏,已經勉強能擺得上台麵,但在鍾羽麵前,還真是不值當放在眼裏。
不過一會,那名為元初的修行者便十分委屈的將他編造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那兩個修行者聞言,都是怒形於色,心想在龍火島上,竟然還有不長眼之輩戲耍我宗弟子,定要給他個厲害瞧瞧!
鍾羽被他們兩個滿是殺氣的眼神刺的回過神來,微笑著點了點頭,絲毫不懼。
他這種近似輕蔑的舉止,讓那兩個平素在這裏囂張跋扈的大岱宗弟子更惱怒了,其中一個手一翻就想召出法器動手,但另外一個明顯穩重一些,伸手擋住了他。
隻聽他冷聲問道:“道友麵孔很生啊,應該不是我龍火島上的修行者吧?冒昧一問,不知道友從哪裏來?又是師從哪個前輩?”
鍾羽笑道:“道友眼力高明的緊,我正是今日初至龍火島。至於來處、師從,嗬嗬,我倒還真是不想說,道友不會強逼吧?”
那個修行者還沒說話,先前想出手的就先大喝道:“好小子,你是想鬧事麼?我大岱宗可不是好惹的,今日你將那兩個消息的元石留下,大爺隻教訓你一頓就放你走,倘若不留元石,那就將一身修為留下!”
那較為穩重的修行者也隻是相對來說比較穩重,聽了鍾羽略顯強勢的話,也就不再製止同門。
鍾羽哦了一聲,道:“你大岱宗的弟子都很喜歡廢別人修為麼?那個叫什麼元初的,剛剛還叫囂著要廢我修為,還要打入死牢呢?這般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難不成你大岱宗是龍火島上的皇帝不成?”
他對東海諸島的理解還是不夠深刻,雖是知道這裏的長生界本來就是與世俗相通,管轄著世俗百姓,一時卻忘記了。
那較為魯莽的修行者聞言大笑,道:“還真給你說對了,在龍火島上,我大岱宗說的話,便如同聖旨一般,生殺予奪,盡皆我管。你,不服麼?”
鍾羽誒了一聲,道:“我還真不服!”
那魯莽修行者冷哼一聲,扭頭向那同門道:“元德師兄,這小子狂妄的沒邊,你可不能再阻止我出手了。”
那名為元德的修行者點頭道:“那師弟出手就教訓教訓他,不過還是出去教訓的好。”
魯莽之輩一般都好鬥,那元德的師弟也不例外,見自家師兄答應了,興奮地摩拳擦掌。畢竟龍火島上的確是以他大岱宗為尊,平素哪裏有修行者敢招惹大岱宗的弟子,故而元德那師弟雖是好鬥,卻也很少有修行者去招惹他,少有出手的機會。
此刻見到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大岱宗,即便這人看上去不是什麼高手,他也十分高興著想出手。
“道友,此地不寬敞,咱們出去聊聊吧。”元德那師弟冷然道。
鍾羽笑著道了聲請,舉步當先走出。
他這不卑不亢,而且見到這陣勢也不畏懼的模樣,倒讓元德和他師弟都起了疑心,心道他敢過來挑釁我大岱宗,又顯出有恃無恐的樣子,莫不是什麼有背景的修行者?
那元德本來正要轉身走出去,一有此等顧慮,便即問道:“元初師弟,這人沒向你表明過什麼深厚背景吧?”
那元初也擔心鍾羽可能有背景,但事已至此,想要挽回的話,他須得丟大麵子不可,當然不能做,也不願意做。是以他便想著將元德兩人也拉下水,日後就算這事鬧大了,他的罪過也會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