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大岱宗的這名老者,鍾羽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其實他原本也沒有逼自己必須要勝,僅僅隻是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罷了。
他既然隻想要和那老者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就不希望有大岱宗其他高人過來打擾,特別是那種可以將他留在這裏的高手。
他雖然將元乾他們三個師兄弟打倒在地,但這周圍,他大岱宗的弟子可不止元德他們三個,以及那老者而已,其他大岱宗的弟子,比如說那個前田,豈不也可以回宗報信?
這原在鍾羽的思量之內,他雖是不怎麼了解東海諸島這裏的情況,怎麼說也是有所涉獵,料定了除了元乾、元德這樣層次的弟子之外,在眼前這老者沒有必敗的情況下,其他弟子根本不敢擅自拿主意回宗叫人。
而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那老者也絕對放不下臉麵指著這門下弟子回大岱宗,去叫修為更高的長輩來這裏照看。
更何況,鍾羽方才一下子施展全力傷了元乾,所展露的實力已經被他覷見。鍾羽年紀輕輕能有如此修為,本就已經讓他頗為震駭,認定了他是哪個島上的大宗派弟子,卻也決計不相信鍾羽還隱藏有什麼實力。
鍾羽隻不過這麼強的實力,他還是有**分把握取勝的,雖然沒有把握能留下鍾羽。
不管鍾羽是否真的是大宗派弟子,當此情形,他總是不能示弱,必須先要勝了這一仗,才能說其他,這樣才不會弱了他的麵子,弱了他大岱宗的麵子。
見他拿出法器之後,鍾羽也不敢像先前對待元乾、元德幾個師兄弟那樣輕忽,也將魔欲經拿了出來。
魔欲經的威名雖大,但也不是誰都知道,像卜準那等實力的海妖能認出魔欲經,就已經頗讓鍾羽吃驚了。
畢竟魔欲經乃是魔欲宗的鎮宗之寶,一般也都是被魔欲宗最為出色的弟子拿著,而那樣的弟子,一般都是在中原大地上行走,通過與各大派弟子交手曆練。
這樣的人物,隻有在修為有成,心向他處時,才會走出中原大地,往八荒遊曆。
魔欲宗這樣的大宗派弟子修為有成,出來行走之際,實力一般都是極高了,豈會像鍾羽這般隻有我欲境的修為,更不會如他這般狼狽,有時還得遮遮掩掩。
像鍾羽那樣,曾經拿出魔欲宗的名頭來威嚇他人,更是未曾有過之事,甚至連魔欲經也是不到生死險境,絕對不會輕用。
而能逼得那樣的弟子使出魔欲經的修行者,卜準那等實力的妖修,還嫌不夠格!
說來,鍾羽比以往拿著魔欲經行走八荒的魔欲宗弟子過的狼狽,這也不能全然怪他,他出來行走時的實力,終究還是太弱了。
卻說那老者見到鍾羽拿出手的魔欲經,愈發覺得他不簡單,本來呢,他是自持身份,才沒有搶攻,現在雖是也沒搶攻,則是為了謹慎起見,表麵上看起來,卻是顯得有著長者風範。
圍觀的那些散修,大多都沒見過大世麵,心下都是暗道:“大岱宗果然不愧是我龍火島上的最大宗派,人家已經連傷他三個弟子,卻依舊有如此風度。”
鍾羽卻是不跟他客氣,左手連彈,似有東西被他彈開,而那本來故作風度的老者,其臉上有紫色一閃即逝,跟著悶哼一聲,全身衣物竟是著起火來,但也轉瞬間被他打滅。
就在圍觀的一眾散修不知所以然的當兒,鍾羽早在那老者麵上閃現紫色之際,右手中的魔欲經便已經化為無數光點,被他一口氣吸入了口中,跟著便見一道白氣被他輕輕吐出。
那道白氣被噴出的速度,看似極為緩慢,但下一瞬便趕到了正自打滅忽然生出的火焰的大岱宗老者。
這一招,正是魔欲宗無數高深法術中的一個,一氣貫欲法。從出了蠻獸橫行的蠻荒之地後,鍾羽見以前學的那幾個都已經純熟在心,便又學了十餘個高深法術。
這麼些時日修習下來,新學的高深法術,雖然不如裂天爪等等來的純熟,但也都堪可使出了。
在先前使出一氣貫欲法之前,就是另一個高深法術,烈火焚身,不過卻被那老者躲開了,最後隻是險些燒著了他的衣裳罷了。
說來,那烈火焚身也是極為強大的一個高深法術,之所以會被那老者躲開,一來因為那是新學的高深法術中,鍾羽使得最不純熟的一個,另外就是那老者修為比他高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