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那個修為將近長生境界的散修,創下了那個必須完成的血誓,其後再有散修大限將至,一般都不會將自己的所有東西全都毀了。
如果是無牽無掛的散修,那情況就不一定了。
有的會毫無理由的將自己的所有東西留待有緣人,有的不願意他人輕易得到自己的東西,就全都毀了,有的雖是沒有牽掛,但臨死前想玩弄一下其他修行者的話,也會設立極為艱難的考驗,以此戲耍他們。
不管怎麼說,從那個散修創出血誓之後,因散修衣缽而引起的爭鬥,就多了很多。
這一次,東壩塢的滄源散修,看來也是有事情要吩咐,亦或者是因為想看一看其他修行者相互爭奪的醜態,反正以他冷酷的性子,絕不會毫無理由的將所有東西留待有緣人。
故而,他臨死之前也是放出了話,說是會留下功法、丹藥等等,考驗修行者,以挑選能與他定下血誓的修行者。
等鍾羽來到東壩塢時,考核明顯還沒開始,在外麵等待著的都是一些不怎麼入流的修行者,修為最高的也就是我欲境的修行者,其中我欲境中階的修行者也就頂天了。
鍾羽隱匿了真實修為,看上去勉強隻是入了我欲境初階而已,不算很顯眼,但也不像他現在的容貌那樣平平無奇。
可以說,真正能夠有機會爭奪到滄源散修最好的東西的修行者,都沒在場。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至於有沒有像鍾羽這樣,隱匿下修為等待機會的,那就隻有待會兒才知道了。
那滄源散修洞府的外麵,聚集的修行者大概有四十多個,疏疏落落的聚在一起,也有好多個像鍾羽一樣單獨一人的。
鍾羽和大岱宗的也算有仇,一過來就看到了元德,其身邊的另外幾個修行者,卻是一個不認識。
十天前,鍾羽以九鬼魔叉傷了元乾,雖是沒有下多重的手,但隻用十天的時間,卻也絕對痊愈不了,來不了這裏也是正常。
即便沒有元乾,與元德在一起的其他幾個大岱宗弟子中,也不是沒有可以媲美他的修行者,而且不止一個。
鍾羽也懶得多管他大岱宗的弟子來的是何等樣人物,更來不及思忖是不是上前戲耍他們一下,便被場中所有的修行者都在討論的一個話題吸引住了。
此刻能讓所有的修行者都討論的事情,也就隻有滄源散修設置了什麼樣的考驗。
鍾羽第一次經曆此種事情,也是頗為好奇,見他們大多都是小心翼翼的討論著,隻是能斷續聽到兩三個字,有的說的聲音倒是挺大,但一看他們的修為,隻可勉強說是修行者而已,其所言自然也就荒唐不可信了。
當下不著痕跡的往大岱宗那幾個弟子站立處走了走。
他現在不止麵目平平無奇,便是氣質也是猶如俗人一般,惹不起一點注意,又是不著痕跡的往前行,走到能聽清大岱宗那幾個弟子說話的地方,也沒有被發覺。
待會兒若是有大岱宗的弟子見他離他們比較近,也不會懷疑,他現在顯露出的修為僅僅隻是我欲境初階罷了,以這種修為,他和他們之間所隔的距離,還聽不清他們說的話。
但鍾羽真實的修為卻是我欲境上階,也便可以站在那裏,輕易的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在耳中。
鍾羽為免他們懷疑到自己,並沒有看他們,故而除了元德說的話,其他的都不知道是哪一個大岱宗弟子說的。
這時就聽有一人問道:“三師兄,你說的消息,確定是真的嗎?”
那被質疑的三師兄道:“你就放心吧,肯定沒錯。所以呢,咱們就不要想望滄源散修的法器八龍幡和功法肩山功了,團結起來,將他洞府裏的丹藥和其他還算能入眼的法器爭搶過來也就行了。如果可以的話,那些上品元石也順便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