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羽之所以不打算去佛子嶺那裏,見識見識為爭搶散修衣缽時所設的考驗,一來是因為他現在得罪了龍火島上最大的宗派,而且得罪的很嚴重,勢必是傾全宗之力,四處搜查他和辰靖的蹤跡,形勢很危險。
隻是為了見識散修所設下的考驗是什麼樣子,便將自己置身於此等險地,實在不值得。
其二嘛,龍火島這裏畢竟地處偏僻,修行界的實力太弱,最強的強者,也不過相當於卜準那樣而已,散修的實力也普遍很弱,像滄源散修和佛子嶺那一位的衣缽之爭,幾乎就可說是最強的散修衣缽爭奪了,極少有問天境的散修衣缽引起爭奪。
像他必須去一趟的扶桑島和辰靖家族所在的鎮海島,那裏的散修衣缽之爭,才叫精彩。有的衣缽爭奪,似鍾羽這般我欲境上階修為的修行者,根本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待日後到了扶桑島,再去見識爭搶散修衣缽時所設下的考驗,想來比現今在佛子嶺那裏要強上很多。故而,鍾羽才打算休養個一天,再出去探一探龍火島上的情形,便離開這裏。
之所以要休養一天,最主要的是,他須得將心神深處那一抹刻到骨子的疲乏消磨盡,另外就是要感悟和女修紅蓮那一戰,期以修為再有進境。
休養修煉兩事,說來甚是乏味,一天的時間,也是轉瞬間便消逝了。
這日大清早,鍾羽洗漱一番,又修煉了一會功法,戴上麵具,換了個麵孔,便出了玲瓏宮殿。
鍾羽本性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在人前炫耀以取樂這種行止,然而那天忽起興致,戴著麵具在大岱宗山門前惡趣味了一把,今日出了玲瓏宮殿之後,免不了想起來,又踱步走了過去,而且再次向那個第一次接待自己的大岱宗弟子問了聲好。
那大岱宗弟子再次見到一個陌生人向自己問好,自是不免又疑惑一番。
這個大岱宗弟子勉強可說是一個修行者,因辰靖擊殺乾拾,而引得他師門追查鍾羽和辰靖一事,他也最多隻是聽聞而已,還參與不進來,也想不到兩次莫名其妙和自己打招呼的陌生人,竟然就是他師門最近追查正緊的兩人其中之一。
其後鍾羽又上其他地方轉了轉,發覺果然如自己所料那樣,現在龍火島上的氣氛真是緊張的很。
在人前顯露修為者,麵孔稍覺陌生,就會被人盤查一番,敢有反抗者,不一會便有高手過來擒拿,甚至還有被直接斬殺的。
見島上形勢現在這麼緊張,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兩樁可以讓他行仗義之舉的事情,也沒敢貿然出手,不禁大呼可惜。
而後他便又趕回了龍火島最東麵的海邊。
原本鍾羽是打算在龍火島上轉悠過之後,便即從東麵海邊馭使著魔欲經,趕往下一個島嶼,庫頁島。
豈知來到海邊,謹慎的觀察了一番這裏的情形之後,便不得不放棄原本的打算。
似乎是因為乾利見他和辰靖都是生麵孔,而且當日他還說過他不是龍火島上的修行者的緣故,因此大岱宗便料定了他和辰靖殺了乾拾,必然不敢在龍火島上多待,而是會離開這裏。
因是之故,大岱宗在海邊看守的弟子,甚至不比在內陸搜索的大岱宗弟子少多少。
鍾羽隻是在那裏謹慎的觀察了一會而已,便見到有數個禦空離開龍火島的修行者被攔下。有那仗著修為高,不肯下去接受盤查的,立時便會被憑空生出的一團黑霧降服,被那些弟子五花大綁著壓下去。
如此情形,想到昨日辰靖灑脫而去,他心下叫苦,暗道:“那乾拾可不是我殺的,現在卻讓我背這黑鍋。看這情形,要等到能夠禦空而行離開,還不知要等多少天,總也不能就這樣一直留在這裏。現在龍火島上形勢那麼緊張,根本沒辦法曆練,多待下去不僅浪費時間,而且還有可能被發現,看來須得另想辦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