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喲,我的女兒會做生意了?”
“那當然,你和爸爸都是生意世家,我這個做女兒的,怎麼也遺傳了一點點,對吧?”
衛蘭心臉色微微一變,遺傳?
她一直沒有告訴過她,她並不是……
衛蘭心忽然咳嗽了兩聲,嚇得顧言汐立馬站起身來:“媽,媽你沒事吧?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休息了?”
“我沒事,別擔心。”
“媽,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吧!”
“好。”
“母親剛剛醒過來,不宜太油膩,我讓家裏熬點粥送過來。”裴錦程道。
“好,辛苦了。”
裴錦程點了點頭,走到窗台旁,給家裏打電話。
很快,傭人就送了粥過來,衛蘭心吃了半碗,裴錦程和顧言汐陪他說了一會兒話,她就睡下了。
十點多的時候,顧言汐讓裴錦程看著母親,她去看看江傾玥。雖然她也很擔心江以信,可現在江以信在監護室,江傾玥再難過也沒有用,她必須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有精神作戰。
如果江以信情況不理想,她和安諾之間,必有一場持久戰。
礙於江以信的情況太嚴重,家屬不允許在監護室裏麵,江傾玥和安諾都守在外麵,透過玻璃窗戶看著裏麵全身被插滿管子的江以信,兩個人都哭紅了雙眼。
盡管嫁到江家,安諾沒有得到江以信過多的疼寵和嗬護,但她真的喜歡江以信,她一度的想要和他好好過日子,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成這樣!
江傾玥更是心痛,那是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是二十多年來一直保護她的男人,如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叫她如何不心痛。
她幾乎要哭瞎了眼睛,紅腫的雙眼和蒼白的臉色成鮮明的對比,叫人看著心疼不已。
顧言汐走到她身邊,輕輕喊了她一聲,她沒有反應。
她握住她的手,輕輕摁了摁她的肩:“傾玥,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江傾玥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紋絲不動。
“以信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他。”顧言汐想要將她拉走,卻被她甩開了手。
她不要走,她要留在這裏陪著江以信。
有她在,江以信才會有安全感,才會更快的醒過來。
她要江以信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那個人——是她。
“傾玥,你聽話,跟我回去休息。”顧言汐拉著她,硬是要將她拉走。
“放開我,我不要走,你放開我。”江傾玥用力掙紮。
顧言汐不理她,非要拉她走。畢竟她是學過跆拳道的人,力道比江傾玥大很多,拉走她綽綽有餘。
越過安諾身邊時,她溫聲道:“安小姐也回去休息吧,以信會平安醒過來的。”
安諾沒有說話,江傾玥被顧言汐拉走了。一路上她都在掙紮,但心有餘而力不足。手腕被抓的生疼,也不顧及兩個人之間的情誼,對她破口大罵。
顧言汐也不理她,到了樓下才放開她。
一鬆手,江傾玥轉身就跑,顧言汐叫住她:“江傾玥,你冷靜一點行不行?”兩步跨到她麵前,“你是想在那裏守一個晚上嗎?如果明天以信醒了,你還撐得下去?你現在就應該好好休息,養精蓄銳,阿信醒了你才有精神去照顧他。”
“你不懂,你不懂我現在的心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江傾玥幹澀的眼睛裏流不出眼淚,卻急的直跺腳。
“我怎麼不懂?錦程也受過傷,包括我自己,我也受過傷不是嗎?可是又怎麼樣?不是都已經平安過去了。”顧言汐幾乎也是扯著嗓子喊,第一次這樣和她說話,她精巧的臉蛋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片通紅。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江傾玥嗚態度一下子軟了下來,伸手抱住她,下頜抵在她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