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來氣,喬治笙冷聲道:“哪兒來的還哪兒去。”他還差她幾個花籃了?笑話。
元寶滿眼無奈,“她都沒家了,難道送醫院去嗎?”
她都沒家了……喬治笙忽然胸口有些發悶,一如昨天晚上,兩人一個門裏一個門外,他說她還寄人籬下,就別再替貓爭什麼主權了,那一瞬間她臉色先白後紅,他胸口就像現在一樣不舒服。
喬治笙覺著,是元寶替宋喜說話,又把他給氣著了,所以他索性朝著元寶發難,質問道:“不就認識這幾個月嘛,什麼時候發展成戰友情了,難不成真把她當回事兒?你記著,我倆是假的,三年一到,分道揚鑣。”
說罷,喬治笙還覺著不解氣,自顧自補了一句:“我都不在意,你還真上心了。”
元寶絲毫不在意喬治笙的揶揄,他還小聲嘀咕,反揶揄,“是啊,照這樣下去,用不了三年。”
喬治笙又不是聾子,聞言,拉著臉說道:“你明知道她就是頂了個喬太太的名號,我心裏怎麼想,你不清楚?”
此話一出,元寶忽然眼神一變,是啊,他怎麼忘了這茬,竟然真覺著宋喜人不錯,如果能留在喬治笙身邊也是樁好事兒,可是喬治笙心裏怎麼想……
兩人正在門口對立而站,房門忽然從裏麵推開,常景樂出來接電話,瞥見兩人神情不對,很快掛斷,然後問:“你們兩個幹嘛呢?”
喬治笙不回答是理所應當的,元寶應了句:“一會兒舞獅隊過來,我跟笙哥打聲招呼。”
喬治笙有一半岄州血統,岄州那邊的老規矩,如果家裏有好事兒,是要請舞獅隊過來慶賀的,北方這邊規矩少,可有可無,所以元寶跟喬治笙打招呼也是理所應當。
常景樂沒當回事兒,嘴上說著去前麵接個人,結果剛要走,元寶手上的紅綢子飄到他腿邊,他也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七喜二字,所以順勢接到手裏。
“欸?這不宋喜的兩隻貓嗎?”
常景樂抬起頭,先看元寶,再看喬治笙。
元寶眼底閃過一抹詫色,暗道常景樂怎麼會知道?
喬治笙拉著張冷臉,常景樂都知道?
仿佛全世界都曉得宋喜的貓叫什麼,隻有他,感覺他們是假的同一屋簷下。
見喬治笙不答,元寶回道:“宋小姐送來不少花籃。”
常景樂臉上帶笑,“是嗎?她也來了嗎?”
“嗯,來了。”
“在哪兒呢?怎麼沒過來?”
元寶道:“她跟醫院領導來的,應該在前麵嘉賓席。”
常景樂帥臉上美滋滋的,說了句‘我去看看’,然後就直接走了。
元寶偷著打量喬治笙的臉,喬治笙扭頭進屋,不給他端詳的機會。
元寶站在門口,很輕的歎了口氣,原本還以為喬治笙是在乎宋喜的,可剛才他說的那句話,猶如醍醐灌頂,是啊,喬治笙心裏怎麼想,別人不知道,可是元寶知道啊。
看來以後不能再輕易為宋喜講話了,因為講了也是白講,沒準兒隻能讓喬治笙更加看她不順眼。
宋喜早就回到座位,台上剛剛奏完國歌,此時正在進行建築物的功能和職責介紹,身邊的院長在跟其他同僚聊天,小聲議論著像長寧這樣的綜合性私立商業醫院,每年的收益以及下屬的職工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