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回翠城山,宋喜太累,在車上就睡著了,車子開到地方,司機將她叫醒,宋喜迷迷糊糊的給錢下車,邁步往裏走。
剛進了別墅院子,宋喜無意間一抬頭,看到正對麵走過來兩個高大身影,慢半拍勾起唇角,她白皙精致的麵孔上綻開柔和的笑容。
喬治笙早就看到宋喜,一晃兩人十來天沒碰麵,他都快忘記家裏還有其他人住,宋喜慢半拍抬頭朝他看來,忽然對他露出笑容,刹那間,喬治笙心跳漏了一拍,原本還生她的氣,她這一笑……
宋喜咧開唇角,目光穿過喬治笙,落在元寶身上,主動開口打招呼,“早。”
眼下才上午九點過,確實不算晚。
元寶發覺宋喜在跟他說話,本能的微笑著回了句:“宋小姐,早。”
說話間宋喜已經走到他們麵前,她眼裏完全隻有元寶一個人,打了聲招呼之後,又說了句:“我先進去了。”
元寶頷首,宋喜與他們擦身而過,自始至終,眼球沒往喬治笙臉上瞥一下,更別說是跟他講話。
待到宋喜走後,元寶忍不住偷瞄喬治笙臉色,喬治笙還是一貫的麵色冷淡,不說話,一時間也猜不出心中所想。
元寶不由得在心底給宋喜豎起大拇指,暗道喬治笙的麵子她都敢撅,這不跟老虎臉上拔須一樣嘛,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喬治笙竟然沒有翻臉,就任由宋喜當眾不給他麵子。
以元寶對喬治笙的了解,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喬治笙記仇了,雖然眼下沒發作,但早晚還是會在宋喜身上找回來;第二,喬治笙隻縱容親近之人。
宋喜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因為喬治笙藏得太深,就連元寶也不敢肯定。
但有一點是特別明顯的,宋喜牛逼!
宋喜回到別墅,大門一關,高冷的模樣立即塌陷,心髒狂跳不止,沒有人比她心底更清楚,她就是隻紙做的獅子,外表看起來高冷,實則內心不堪一擊,剛剛看到喬治笙的刹那,她馬上就心亂了,說不出是氣還是賭氣,沒有跟他打招呼,是本能也是忍不住的小脾氣,她以為他會找茬,結果…他麵不改色,拿她當透明人一樣。
果然,還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喬治笙那種人,哪有多少時間跟她較勁兒呢。
換了拖鞋往裏走,宋喜自己得出這樣的結論,心底說不出是釋然還是更加泛堵。就跟哀默大於心死是一個道理,把一個人當透明人,可比吵架來的傷人。
徑自上三樓回到房間,宋喜喂了貓,洗了澡,然後一頭倒在大床上,累得腦袋嗡嗡疼,可卻怎麼都睡不著,睜眼閉眼盡是之前在院子中看見喬治笙的一幕,她以為她沒有看他,可如今回想起來,他穿著什麼樣的襯衫,什麼樣的西褲,還有什麼樣的鞋子,她都記憶猶新。
眉頭蹙起,宋喜覺著自己是魔怔了,被喬治笙給氣魔怔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宋喜都強迫自己必須睡著,晚上還要上夜班的,就這樣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她實在是累極了,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接從上午睡到晚上七點,宋喜被手機鬧鍾吵醒,摸到床頭燈開關,打開燈,腦中關掉之後,她瞥見屏幕上一排的未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