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跟著喬治笙一塊兒下樓,路上也不能不說話,她主動問:“你在國外的事兒都辦好了?”
“嗯。”喬治笙一貫高冷,嘴巴都不張開。
宋喜自顧自的調侃:“看來年末你還做了筆大買賣,提前祝你財源廣進,生意紅火了。”
兩人站在電梯口等電梯,喬治笙側頭看向她,不苟言笑的問:“你心情很好嗎?”
宋喜模棱兩可又目露警惕的看著他。
薄唇開啟,喬治笙道:“話真多。”
宋喜就知道,她已經嗅到了一絲被懟的氣息。
眼球往左上角一翻,她三分埋怨三分嗔怒道:“出來休假,我又不是出來修行,為什麼不能多說話?昨天跟元寶和佟昊一起,我們三人行玩兒的特別默契,你一來就不讓說話。”
煩死了,這句她沒說,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一切。
喬治笙沉著臉道:“平日裏讓你做飯,你說拿手術刀的手不是用來拿菜刀的,現在改來握方向盤,這就不怕出什麼意外了?”
宋喜回道:“賽車我喜歡,做飯我最討厭,那能比嗎?”
她是就事兒論事兒,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落到喬治笙耳中,著實變了味道。
此時電梯門已經打開,宋喜邁步往裏走,沒看到喬治笙臉上的表情,他是明顯慢了一秒才跟進去。
電梯門合上,喬治笙說:“合著是我強人所難了。”
宋喜隱約聽出喬治笙話裏帶著不悅,暗道他矯情,她就大氣一點兒,他剛回國,她沒必要跟他吵嘴架,所以她唇角一勾,笑眯眯的回道:“人不能總做自己擅長的事兒,要把自己從前從來不做的事兒做好,那才是有本事。”
說完,她又拍了下喬治笙的馬屁:“你是督促我成才,提攜之恩,感激不盡。”
她哄得直白,喬治笙明知她不是心裏話,可還是壓下了火氣,沒再說別的。
電梯在一樓打開,宋喜以為要在酒店餐廳吃早餐,結果他直接往外走,兩人叫了輛計程車,他用級標準的粵語對司機講了個地點,那地方幾年前宋喜也去過,是澳門最出名的小吃街。
司機開車,宋喜小聲道:“粵語講得不錯。”
喬治笙側頭看著窗外,隨口回道:“你不也會說。”
宋喜下意識的問:“你什麼時候聽我講過粵語?”
喬治笙略一頓:“我生日的時候,你唱了粵語歌。”
宋喜恍然大悟的同時,也瞬間有些尷尬,兩人這麼久沒見,好像都已避開生日那晚的事情,如今再提及…
宋喜佯裝無意,淡笑著道:“我也就幾首歌唱的標準,說的不行。”
過了幾秒,喬治笙忽然轉過頭,饒有興致的對她道:“那兩個字,用粵語怎麼講?”
宋喜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不遠處鶴立雞群的是金融大樓,她試著找找粵語發音的感覺,緩緩念出來。
話音落下,司機先笑了,宋喜當場有些慌,隨即看向喬治笙,但見喬治笙也是唇角輕輕勾起,眼中蒙上一層璀璨的亮光。
宋喜小聲問:“我是不是念錯了?”
喬治笙故意笑的意味深長,不回答,宋喜特怕丟臉,蹙著眉頭,壓低聲音說:“你故意讓我丟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