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之前單方麵封殺俞靖瑤家的盈泰地產,就是因為她嘴欠亂說話,沒想到她仗著身後有盛淺予的餘昇集團當後盾,屢教不改,真當自己拿了一道免死金牌,可就算是免死,免一次也就夠了。
盈泰地產在國內不算頂尖兒大公司,但也算地產界的品牌公司,因為上頭有關係,再開一些綠燈,所以近幾年形勢一直不錯,但突然間幾個談好準備簽約的合同,同一時間被對方告知無條件拒簽,並且是永久性取消合作,嚇得高層負責人趕緊上報俞勇峰。
俞勇峰倒是有記性的人,第一反應就是得罪了人,而什麼人能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同時間叫幾家公司取消合作……他心底求爺爺告奶奶,隻希望不要是喬家那邊兒。
他還沒等把俞靖瑤叫來問話,有人給他寄了份文件包裹,一個牛皮紙袋,十厘米左右的厚度,隨便打開一看,就是盈泰地產近年來的稅務報單,這樣私密的東西,內部也隻有專屬部門的高層和決策者才能看到,可如今被外人已公開的形式寄過來……
俞勇峰心底拔涼,關鍵看著看著,冷汗都要下來了,裏麵的文件很多都有兩份,一份是公司上報的明麵稅單,而另一份則是私底下見不得光的秘密稅單。
除了稅務上的漏洞,還有公司內部一些私密黑賬,俞家這些年跟上頭哪些人走的頗近,時間,地點,證據,一一羅列,像是在提醒他,盈泰到底如何走到今天的。
臉上有些癢,俞勇峰抬手一擦,全是冷汗,這些東西,隨便哪一樣捅出去都是要命的證據,現在一厚遝被人擺在眼前,這不是拿槍指著他的頭嘛。
辦公室電話突然響起,俞勇峰本就心虛,這會兒更是心髒狂跳,怒從膽邊生,拿起電話,他沉聲道:“說。”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俞董,東西收到了嗎?”
俞勇峰一聽,停頓數秒之後,忙出聲回道:“是俞某哪裏做的不周,還是盈泰不小心擋了您的道,有任何問題,我這邊都願意配合溝通。”
男人道:“那俞董看看,這裏麵的東西全不全,還有沒有落下的?”
俞勇峰冷汗順臉直流,開口道:“有話您直說,我知道一定是我這邊兒的問題,咱們有事兒好商量。”
男人道:“別人的規矩是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們這兒的規矩是沒有再二,俞董想知道原因,不妨回家問問你女兒。”
俞靖瑤?
俞勇峰之前就懷疑是她,可眼下親耳聽到,還是不免又氣又急,之前俞靖瑤得罪過喬治笙一回,喬治笙還隻是宣布喬家不跟盈泰合作,如今喬治笙是連外人跟盈泰的合作都給斷了,這不是逼著他走上死路嘛。
血往頭頂上湧,俞勇峰知道事關身家利益,所以一點兒架子都不敢有,近乎低聲下氣的道:“原來是她惹的事兒,實在是對不住……”
他一個勁兒的道歉說好話,哪怕還不清楚俞靖瑤做了什麼,結果對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俞勇峰心跳仿佛停了幾秒,說不上是短暫的如釋重負還是更多的泰山壓頂。
在椅子上癱坐數秒,他趕緊把‘證據’收起來鎖進保險櫃中,隨後打給俞靖瑤。
俞靖瑤看到俞勇峰打來的電話,心底也虛,本不想接,但又怕有什麼急事兒,所以硬著頭皮接通,“爸…”
俞勇峰強忍著竄到頭頂的怒火,怒極反倒特別平靜,“回家一趟,我在家等你。”
俞靖瑤聽出他聲音不用尋常的冷靜,不由得問:“怎麼了,有事兒嗎?”
俞勇峰回道:“我半小時到家,別讓我等你。”
說罷,他徑自掛斷,隨後起身往外走。
俞靖瑤心知不妙,懷疑公司出了什麼事兒,然而打去公司一問,助理說不清楚,她平日裏是囂張跋扈膽子大,可膽子再大也是家裏有錢撐的,若是公司出了事兒,她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