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夜的臉色看著有些冷。
唐秋雨就這樣默默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笑了一聲,她拿起網球拍揮了一下,臉色洋溢著自信與驕傲。
“要不要和我來一場?”
傅承夜抿著唇瓣沒有立即回話,他深深看了一眼唐秋雨,道:“有何不可?”
兩個人就這樣不說話,然後整整打了一個下午的網球。
這似乎是一場精神的較量,又似乎隻是一場單純的比賽。
傅承夜一直都是驚訝的,唐秋雨是個女人,體力上肯定不如他,但是他的技巧和動作卻常常被眼前的女人猜到,最後還狡猾的給他設下了陷阱。
如果不是唐秋雨聰慧如妖的話,那就是這個女人非常了解他的網球風格,這種了解幾乎已經到了細如發絲的地步。
想到今天和路易斯先生的對話,傅承夜的心有些凝重。
他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唐秋雨猜得到傅承夜在想什麼,這個男人的心多深沉,他一定看得出來,她的手法技巧甚至就是跟傅承夜如出一轍。
因為當初,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的技巧全部交給她了。
他們兩個曾經是那樣甜蜜過。
誰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心事,晚上天漸漸黑的時候,傅承夜帶著唐秋雨來到了一個酒店。
顧氏集團在歐洲的總部建立有幾年了,為了歡迎傅承夜的到來,再加上傅承夜也有心要辦場晚宴來表明對歐洲的重視,所以今天晚上就是晚宴舉行的時間。
和傅承夜進入晚宴之後,唐秋雨幾乎就一個人了。
這裏是傅承夜的主場,唐秋雨除了開始的出場,之後都默默的站在一個角落,看著這個男人運籌帷幄的周旋在宴會中間。
“唐秋雨,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聽到是謝峰的聲音,唐秋雨有些吃驚的往聲音處轉身,一時有些激動,“謝峰,你怎麼也在這裏來了?”
“你恐怕是還不知道吧,傅承夜想給我們悅華珠寶投資,以後顧氏他們來做國內的全麵推廣,你覺得怎麼樣?”
“你沒有騙我?傅承夜不是一向支持的周家的嗎?”唐秋雨神情看不出歡喜,倒是有許多疑問。
“我怎麼知道傅承夜是怎麼想的?”謝峰說著笑了起來,“是不是你和傅承夜和好了,他恢複記憶,所以決定彌補你了?”
謝峰這個問題難得讓唐秋雨傷感了起來。
“他不知道,但是現在他心中有了疑問,相信自己丟失了記憶,所以正在查,我也不知道他能查到多少,也不知道他能恢複記憶不,這種事情太虛無縹緲了,我現在隻希望接下來的法國比賽順利。”
唐秋雨歎息說了一聲,神色難掩哀傷。
“那你接受他的投資嗎?唐秋雨,你一直想報仇,傅承夜現在好像有幫助你的傾向,你接受嗎?雖然公司由我決策,但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謝峰問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急切,看起來和平時的從容有些不一樣。
“謝峰,抱歉——”唐秋雨很是愧疚,她想起了傅承夜之前和她的那次爭吵。
這個男人現在幫助她,唐秋雨隻會覺得煩躁和憤怒,在她眼裏,傅承夜現在越對她好,她越覺得傅承夜是為了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要再對付周家,尤其是不要傷害到周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