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雲高熱昏迷,令太皇太後心神俱疲!
真姑姑和平安,更是在太皇太後身前,一跪不起!
事情的來龍去脈,太皇太後早已明了!
太皇太後的視線,自平安身上掃過,落在了真姑姑身上,幽幽聲道:“你是皇後的人,在這裏跪著,總歸不妥,回吧!”
“太皇太後,奴婢不是有意……”
真姑姑抬眸,滿是自責的看向太皇太後。輕顫著唇瓣,她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太皇太後抬手阻止了:“哀家都知道,你回吧!”
“是!”
真姑姑見太皇太後如此,終是再不多言,起身退了出去。
見真姑姑一走,平安便開始不停的磕著頭:“奴才死罪,沒能攔住王爺前往景陽宮,還請太皇太後責罰!”
“秦王是主,是為仆,你攔不住他,合情合理!”說話之間,太皇太後對平安揮了揮手:“你也下去吧!”
“是!”
平安匍匐著身子,再次朝著太皇太後磕了頭,方才退下。
此後,太皇太後隻是靜靜的守著蕭慕雲,時不時的替他換著冰敷的帕子,再不言語。
一夜,一晃而過。
再抬眸時,已是清晨!
整整熬了一夜的太皇太後,容顏憔悴,滿目滄桑。
見她如此,同她一起守了整整一夜的秋葉姑姑忍不住滿是心疼:“太皇太後,王爺已經退了熱,您趕緊回去睡一會兒吧!”
聞言,太皇太後神色木然的搖了搖頭。
雙目無神的,凝視著榻上仍舊未醒的蕭慕雲,她的眼底,是道不盡的自責和心疼:“終究,是哀家害了他!”
“不能怪您!”
太皇太後這一生,到底有多不容易,秋葉姑姑最是清楚。
此時,見她如此模樣,秋葉姑姑不由紅了眼眶:“事情是陰差陽錯,是秦王殿下……他該有此劫!”
聽秋葉姑姑這麼說,太皇太後不由苦澀搖頭。
她年歲已長,前夜還因沈太後派人暗殺蕭慕雲一事,一宿都沒有睡好。如今又熬了一夜,自是體力難支!
她太累了!
可是,卻舍不得離開自己的孩子。
看著睡榻上,為情傷,為情苦的蕭慕雲,她一身疲憊的將手裏的龍頭拐杖擱在榻前,緩緩趴了下來!
見狀,秋葉姑姑忍不住暗暗啜淚!
——
景陽宮中,蘇伶婉一早起來的時候,蕭玄宸已經去上早朝了。
因要回安國候府省親,小荷和容情並穀雨和白露,一早就各司其職的忙活了起來。
妝奩台前,美人如玉,妝容盛濃。
原本婉約俏麗的蘇伶婉,濃妝盛服,仿若變了一個人,可謂一顰一笑,皆都風景,行挪之間,美豔傾城,風華絕代。
“皇後娘娘真美!”
蘇伶婉梳妝完畢之後,容情看著眼前傾國傾城的女子,心中由衷感歎。
她雖然生的美豔,但是出身到底差了許多。
能夠蕭玄宸相配的女子,當是蘇伶婉這般才對!
女為悅己者容!
雖然眼下,誇自己美的,是個女人。
不過這話放到蘇伶婉這裏,還是十分的受用的。
嘴角微翹著,笑看著容情,她輕聲問道:“鳳輦可備好了?”
容情聞言,不由低垂了眼簾,掩去眼底失落:“啟稟皇後娘娘,皇上早朝之前,便已經命人備好了!”
“還真是貼心!”
兀自,輕輕嘀咕了一聲,蘇伶婉扶著小荷的手,儀態端莊的緩步向外:“走吧,去用膳,然後出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