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了這些信!”
容嬤嬤聽到沈太後對蘇伶婉的評價,一臉的不以為然,收起那些信的同時,她還不忘傾身上前拍著沈太後的馬屁:“皇後娘娘她便是再厲害,也終究不是太後娘娘的對手!”
“不——”
沈太後斂了笑,用力搖了搖頭,“隻有這封信,還不行!以前是哀家太小看她了!如今在哀家看來,便是有這封信,她也完全可以巧舌如簧的說這些信是有人臨摹了她的筆跡!”
到時候弄不好,她隻怕會被蘇伶婉反咬一口,還得落下個構陷皇後的罪名!
“那……”
容嬤嬤蹙眉,輕聲詢問著沈太後:“太後娘娘的意思是?”
沈太後暗暗思忖了片刻,伸手拍了拍容嬤嬤手裏的錦盒,沉聲說道:“為今之計,隻有想辦法將秦王引進宮來,最好能引到她的寢宮去!到那個時候,便是不能將她們兩人捉奸在床,有了這些書信,她們也已然百口莫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沈太後看不上蘇伶婉的同時,更是視太皇太後的親生兒子秦王,為眼中釘肉中刺!
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謀劃好了,便能一石二鳥,將蘇伶婉拉下後位的同時,還能除掉秦王這個心腹大患,她的心中便有些躍躍欲試!
可是,聽到她的話後,容嬤嬤卻不禁麵露凝重之色:“秦王殿下,如今身在皇家別院,又有太皇太後看顧!上次我們阻攔秦王入宮一事,已經惹惱了太皇太後,如今要如何才能避開太皇太後將秦王引進宮來?”
“以前,或許不能,但是如今,有了這些書信,咱們知道了秦王的弱點,想要引他進宮,卻是不難的!”
沈太後聽了容嬤嬤的話,置於錦盒上的手,略微用力幾分,然後眸華一斂,在錦盒上輕敲了一下,然後對容嬤嬤吩咐道:“你去,將這些信交給半夏,順帶將哀家的意思,悉數告知於她!”
聞言,容嬤嬤一怔:“隻是告知她,太後娘娘沒有別的吩咐了嗎?”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沈太後微揚下頷,伸手端了手邊的茶盞,淺淺啜飲了一口,然後挑眉說道:“你隻需告訴她,如今皇帝不在宮中,是除掉皇後的最佳時機,皇後跌下鳳台之時,便是她半夏上位之日!”
聞言,容嬤嬤心神一凜,連忙應了是,然後抱著手裏的錦盒,快步去了朝陽宮,將錦盒裏的書信,全都交給了半夏。
並,將沈太後的話,全都帶給了半夏。
半夏聞言,心中自是激動萬分。
是夜。
在仔細看過蘇伶婉早前的書信之後,半夏仔細想了又想,直到最後方才眸光微綻放,嘴角微翹著便提了筆……
——
雨,果真如蕭玄宸所說那般,又下了兩日才停。
經過一場大雨的洗禮,皇家別院之中的花草,在朝陽照射下,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晨起,太皇太後在用過早膳之後,便讓秋葉姑姑去傳了蕭慕雲,讓他陪著到花園裏走一走!
近幾日裏,蕭慕雲比之以前,越發沉穩了。
秋葉姑姑去傳話的時候,他也才剛剛用過早膳,聞訊之後,他便起身跟著秋葉姑姑一起去了太皇太後的住處。
雨後,氣溫適宜。
母子二人,漫步花園之中。
走走停停之間,太皇太後終是幽幽開口,問著身邊的蕭慕雲:“前幾日裏,真姑姑奉皇後之命,來見了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