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姑姑遠遠看見蕭玄宸,總算看到了主心骨,急忙提起裙擺便朝著蕭玄宸迎了上去。
蕭玄宸遠遠的,睇見一臉焦急,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真姑姑,心下猛地一怔!
能夠讓真姑姑如此失了分寸,安國候府必定發生了大事!
是有關婉婉的嗎?
是不是婉婉出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狹長的鳳眸危險眯起,冰冷的視線掃過真姑姑身後的穀雨,隨即打馬上前,在真姑姑近前,伸手勒緊韁繩,駐了馬,如劍一般的眉宇,緊皺而起,然後沉聲問道:“姑姑?怎麼回事?皇後呢?”
“皇後娘娘……”
真姑姑緊鎖著眉頭,氣喘籲籲的指著蘇伶婉所乘坐的馬車所消失的方向,上氣不接下氣道:“皇後娘娘的馬車……被人……被人劫走了!”
“什麼?”
蕭玄宸乍聞蘇伶婉鎖乘坐的馬車被劫,瞳眸猛然一縮。
真姑姑見狀,連忙無比艱澀的咽了口唾沫,補充了一聲:“安國侯已經追過去了……”
“駕——”
未等真姑姑聲落,馬背上的蕭玄宸,早已俊臉一沉,猛地一甩馬鞭,朝著出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皇城之下,帝都之中。
竟然有人劫持了他的皇後!
此人,該死!
“去調人!”
容安邊抽鞭打馬,邊對身後的榮則吩咐了一聲,帶著身邊的幾名黑衣手下,也跟著緊隨蕭玄宸而去。
榮則則緊皺著眉宇,不曾有絲毫耽擱,直接調轉了馬頭,準備回去調集人手!
“榮大人!”
真姑姑眼看著榮則要大馬離開,連忙喊了他一聲。
榮則聞聲,回眸看向真姑姑。
真姑姑深吸一口氣,慎重聲道:“皇後娘娘被劫持一事,那是了不得的大事,一個弄不好……”
“我心裏有分寸!”
榮則自然知道,蘇伶婉被劫持一事到底是多大的事情,不過放眼周圍那些全都噤若寒蟬的百姓,他的臉色並不算好看:“不過這裏,人多眼雜,隻怕有心之人若是想要查,不一定可以瞞得住!”
榮則的意思,真姑姑自然心知肚明!
是以,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她隻能麵色凝重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
彼時,蘇伶婉所乘坐的馬車,在容情的駕駛下,早已自北城門疾馳而出!
馬車之中,男子撩起車窗簾子,十分滿意的看著身後的城門,漸漸遠去,而後冷冷輕哼了一聲,唇角邪肆勾起。
馬車疾駛之中,難免顛簸。
在一陣陣的顛簸之中,蘇伶婉的脖頸之上,又多出了一道道血痕!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鈍刀子割肉,靠的是手功,不出血,不利索!
這會兒,架在蘇伶婉脖子上那刀倒是挺鋒利,這一刀一刀下去,不用什麼手功,刀刀破皮見血,那也足夠讓人抓狂了!
從被劫持,到衝出京城。
在不長的一段時間裏,蘇伶婉在心中演示過很多種應對方法。
其中首當其衝,便是一如既往的示弱,將自己偽裝的楚楚可憐,抱著這賊人的大腿求饒!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之間,便被她摒棄掉了!
如今劫持他的男人,敢於劫持他,定非常人。
他既然敢劫持她,便想過劫持她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