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容情,身形削瘦,一身黑衣,周身都泛著肅殺之氣。
聽完自己手下稟報,再聯想到赤影早前進府之時,宋巧珍故意尋了她說話一事,她不禁微眯著眸子!
“盯緊了那邊的一舉一動,我去去就回!”
輕輕的,摩挲了下手裏的寶劍,她神色淡淡的,命人盯緊了蕭慕雲,抬步便離了秦王府,連夜進了皇宮!
夜色,已深。
宮中。
蕭玄宸散了發,隻著一身明黃色的底衣,正神色寂廖的看著身前的白玉瓷壇小酌。
容情進門,抬眸朝著他望了一眼,不由腳步微微一滯,隻在寢殿門口,朝著他躬了躬身:“卑職參見皇上!”
“這個時辰,你怎麼忽然進宮了?”
蕭玄宸並沒有去看容情,隻是提起酒壺,就著壺嘴兒,喝了一口酒。
“皇上……”
容情抬眸,想要去看蕭玄宸一眼,卻終是眼底了眼簾,視線所及,不過是他的一片衣角!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是她生命裏,所有的光。
她仰慕他!愛慕他!
甚至為了他,可以愛屋及烏!
但是如今,她卻覺得沒臉見他!
想到他將蘇伶婉交到她的手裏,而她卻沒有將蘇伶婉保護好,容情的眸光忽閃著,落在蕭玄宸身邊的白玉瓷壇上,眸光瞬間便黯淡了下來:“秦王方麵的人馬,今夜大肆調動,原因不明!卑職擔心……”
“秦王那邊的人馬,不足為懼!”
蕭玄宸知道,容情心裏在擔心什麼。
不過在他看來,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神情寡淡的,冷冷笑了一下,他輕挑著俊眉,語帶不屑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雖然得了太皇太後手裏的那些勢力,但是想要與朝廷對抗,無異於拿胳膊對大腿……還差得遠呢!”
容情當然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
但是……
以秦王府那邊的情況來看,蕭慕雲若是不想要跟朝廷對抗,如此這般大的動靜,又是所為何事呢?
心中,疑竇叢生之際,再想到年前墨影帶走的那封信,容情躊躇了一下,沉聲說道:“皇上明鑒,繼年前墨影帶著秦王的親筆書信,秘密離開京城之後,今日暗影之中,近幾個月一直不曾在露麵的赤影回了秦王府!在卑職看來,今夜秦王方麵之所以如此大肆調動,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到這裏,容情語氣頓了頓,終是抬眸,眸光冷靜的看向蕭玄宸:“卑職覺得,秦王在外麵,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年前也不會那麼急著離開!而如今,秦王手下兵馬之所以如此大肆調動,也應該跟這個秘密,脫不了幹係!”
容情曾經伏擊墨影的事情,蕭玄宸是知情的。
這會兒,聽容情這麼一說,蕭玄宸不禁眸光微微凜!
“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薄而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清冽的淺笑,他將手裏的酒壺,隨意的擱在窗台上,修長而有力拇指和食指,快速的摩挲起來。
片刻之後,他唇畔的笑弧,驀地上揚了幾分:“朕實在是好奇,在這世上,能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如此大動幹戈!”
聞言,容情神色一怔!
隻下一刻,便見蕭玄宸微微一哂:“你回去,盯緊那邊的動靜兒,不管秦王如此大肆調集人馬,是為了什麼,你隻需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能讓他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