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伶婉聽到元寶的稟報,轉頭望向門外:“讓他進來!”
“是!”
隨著元寶的應聲,房門隨之打開。
門外,一身青衣的容安,低垂著頭,穩步進入寢室。
在容安進入寢室之後,他身後的房門,再次被關上。
容安腳步微頓了下,眉宇輕皺著,朝著蘇伶婉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禮:“卑職容安,參見皇後娘娘!”
蘇伶婉看著眼前的容安,眸色淡淡道:“免禮吧!”
“謝皇後娘娘!”
容安謝恩,直起身來。
隨著他直身的動作,,他的眸光微微一轉,朝著寢榻方向望去。
但見寢榻上,空空如也,不見蕭玄宸的身影,他不禁眸光一怔,旋即神情大駭:“皇上呢?”
“皇上那麼大個人,還能丟了不成?”
蘇伶婉笑看了容安一眼,伸手端了手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然後朝著蕭玄宸所在的方向,微微揚了揚下頷:“那不是在那嗎?”
聞言,容安循著她的視線轉身望去。
當他一眼望見,本來昏迷的蕭玄宸,此時竟好端端的坐在那邊的時候,神色驀地便又是一怔!
蕭玄宸見容安如此反應,隨手丟下手邊的奏折,又十分隨意的端起了身邊的茶盞,薄唇輕勾著對他問道:“怎麼?不認識朕了?”
“不!不是!”
容安忙不迭的搖著頭!
他自幼負責保護蕭玄宸,如何會不認識他啊?!
他現在,隻是太過驚訝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蕭玄宸中毒昏迷,至今未醒。
眼下,乍一見他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裏,他不禁神情激動的,朝著蕭玄宸走近了一步:“皇上……您……您什麼時候醒的啊?”
容安這話,問的有些逾越。
不過蕭玄宸,卻並沒有當回事兒。
輕垂眸華,淺啜了口茶,他再抬眸時,朝著容安揚了揚俊眉:“朕其實早就有意識了,不過一直無法醒轉,這不皇後來了,在她的深情呼喚之下,朕就醒了!”
蘇伶婉沒想到,蕭玄宸會忽然跟容安這麼說,嘴角輕抽了一下子,任何用力抿了唇,一臉不讚同的看著蕭玄宸。
她想問他,他這麼胡謅,容安會相嗎?
然,尚不等她開口,容安便一臉振奮的出了聲:“皇上對皇後娘娘用情至深,也隻有皇後娘娘才能喚醒!”
聞他此言,剛要開口問話的蘇伶婉,微張著嘴巴:“……”
門口處的容情,則一臉嫌棄的,看了容安一眼,然後有些尷尬的抬手護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這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容貌不錯,武功也極強,可這有時候就跟沒腦子似的,蠢的讓她忍不住想要跟劃清界限!
蕭玄宸看了眼容情,又將蘇伶婉的樣子盡收眼底,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容安身上。
彼時,容安因為他轉醒,滿臉都是喜色。
那是真的為他高興的!
麵對如此誠摯的容安,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分。
隨即垂首又喝了一口茶,然後輕咳了一聲,垂眸問著容安:“朕昏迷的這陣子,可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微微停頓了下,再次出了聲:“叛軍那邊情況如何?遂西城裏的情況又如何?
容安聞言,麵色一肅,連忙恭身回道:“回皇上的話,在皇上昏迷的時候,叛軍攻城次數,有七次之餘,其中顧筠之還曾想要直接繞過遂西城,朝著京城方向進軍,不過都被宋國公和榮則攔下了!自此,宋國公開始負責戍守遂西,而榮則則負責帶兵警戒於城外,不讓叛軍有任何可趁之機!”
語落,容安換了口氣,說起了最近:“最近這幾日裏,叛軍那邊沒有再攻城,遂西城這邊,也十分的安穩!”
容安說那一席話,隻有了片刻,但是蘇伶婉不難聽出,其中的凶險!
緊鎖著娥眉,從貴妃榻上起了身,她緩步朝著容安走了幾步,然後輕聲歎道:“這陣子,你們都辛苦了!”
容安垂眸,朝著蘇伶婉輕輕揖手:“卑職身為臣子,當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