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卻並沒有向這邊走來,反而拐去了楚青語和阮小喜的新房,她在新房前探起腳尖,向裏麵察看。
楚青語剛要走出去,阮小喜攔住了他。
“我去。”她輕聲說,楚青語一怔,阮小喜早已輕捷的滑了出去,無聲無息的靠近了那個女人。
她似乎意識到身後有人,愕然轉身,在她那聲驚叫還未逸出口之前,阮小喜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雖然四周很黑很暗,可是,阮小喜還是很快認出了麵前的女人是誰。
那股若有若無的薄荷香氣,還有冷若冰霜的雙眸是她身上太過明顯的印記。
“四娘?”耳邊響起楚青語的驚呼聲。
四夫人的嘴還被阮小喜捂著,隻是不停的跺著腳,楚青語示意阮小喜放開她,阮小喜剛一鬆手,她就轉身而逃。
“四娘,你不說點什麼嗎?”楚青語拉住了她。
四夫人不得已停下腳步,訕訕的說:“我隻是,想過來看一看。”
“看什麼呢?”阮小喜冷冷的問。
她卻並不買阮小喜的帳,剜了她一眼,沒出聲。
“四娘不如到這個屋子裏,來開開眼界。”楚青語說著,拉起四夫人。
屋子裏很黑,什麼東西也看不清楚,但是,那股覺得的血腥之氣卻撲麵而來。
四夫人卻是很鎮定,“青語,你叫四娘來這裏,莫非這裏,又死了人嗎?”
“四娘說得不錯,四娘猜一猜,這裏死的會是誰?”楚青語淡淡的說。
“我怎麼知道?”四夫人冷笑一聲,“這府裏呀,就是不太平。”
阮小喜摸到了身上的火石,燃起了燈,燭光中那一床血汙的衝擊力極大,四夫人的嘴張得大大的,再也合不攏。
“這,這個是誰?”她結結巴巴的說著,也不知是天生就膽子大還是好奇心太強的緣故,她甚至往前走了幾步,想看清床上一身血汙的人到底是誰。
等看到玉寧的臉時,她倒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賤婢!死了活該!”她啐了一口,恨恨的說。
“那這兩個人呢?四娘是不是也覺得他們死了活該?”楚青語突然又把燭火照向兩個家丁。
四夫人陡地跳起來,“天哪,這不是老爺院子裏的家丁嗎?”
楚青語不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她看,四夫人又笑起來,“他們兩人,死了也是活該,兩個肮髒潑皮,活在世上也是讓人惡心。”
“四娘你不喜歡的人還真多,現在一下死了三個,四娘是不是覺得很襯心意?”阮小喜在一邊嘲諷的說。
四夫人看了她一眼,仍是一臉的不屑,“你說的太對了,確實很襯我的心意,這個玉寧,一天到晚的狐媚惑主,仗著青語寵她,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這兩個潑皮,哼,沒事還想占我的便宜,真是老天長眼,讓我出了一口惡氣,我本來……”她還想再說什麼,楚青語打斷了她的話。
“四娘還是沒有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這黑咕隆咚的,四娘到孩兒的房間來做什麼?”
“看看你們有沒有圓房嘍,楚家可就隻有你這一個男丁,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可全都指著你呢?”四夫人麵無表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