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語緩緩的走到她麵前。
他沒有看她,隻是伸出一根手指去摸她的臉,他的手指冰涼,在她的五官上細細的勾畫著,由眉毛至眼又慢慢滑到鼻端,然後是唇,他在那上麵停了短短的一瞬,然後忽地滑到她的頸,長驅直入,直襲她的胸部,阮小喜嗚咽了一聲,他的動作反而更加粗暴起來,哧的一聲,他扯掉了她的衫裙,露出裏麵猩紅的肚兜,阮小喜不由渾身僵硬。
她沒有反抗,她知道反抗也沒有用,而她的心裏,壓根就沒想著要反抗,她隻是站在那裏不停的輕抖,楚青語的動作生硬而狂野,臉上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仿佛他扯的就隻是一件沒有生命沒有呼吸的衣服,而不是從一個活生生的女人身上扯下來,等到最後一縷布絲從她的身上剝落,她終於無助的哭了起來。
楚青語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問:“害怕了?”他的嘴角突然微勾,“全身而退?你現在告訴我,你打算用什麼方法,全身而退?”
阮小喜拚命的搖著頭,淚珠紛落如雨,“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她低低的哀求著。
“還想著為白沙保全清白?”楚青語殘忍的笑,“那個男人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嗎?他不值得!他是個混蛋,最最卑鄙的混蛋,他不值得!我告訴你,他不值得!”
楚青語突然暴怒,他瘋了一樣狂吼著,一伸手抱起了她,用力向那張雕花大床扔去,阮小喜的身子與堅硬的床板相接,痛得尖叫連聲,這尖叫聲卻更勾起了楚青語的憤恨,他像猛獸一樣撲了過來,粗暴而直接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阮小喜發出一聲慘呼,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渾身都顫抖起來,連心髒似乎也在無力的抽搐著,她咬住唇,無聲的承受著,一雙眼睛安靜而絕望的瞅著他,如果占有她的身體能讓他發泄內心的怒火,如果折磨她能讓他得到快樂,那麼,由他去吧!
隻是,他為什麼也是一臉的痛苦?他那麼痛苦卻又那麼用力的在她的身體裏衝刺,仿佛這不是一場男歡女愛,而是一場血淋淋的戰爭,阮小喜突然覺得可笑,一夜之間,她與他,竟然成了仇敵,而前一晚,他們還執手相看,柔情無限。
他的動作越來越粗暴,阮小喜漸漸承受不住,她再次咬緊了自己的唇,不讓痛苦的呻吟聲逸出,漸漸的,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再模糊,直到麵前那張清俊卻邪氣的臉終成虛無。
再醒來天已大亮,她試著活動了一下,還好,雖然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卻還沒有真的散架,還好好的掛在她身上,隻是身體深處的那種灼痛感依舊,渾身也酸軟無力,她爬起來,一抹白色的身影正佇立在窗前,她愣愣的盯著他的背影看,他卻像背後長了眼,冷冷的說:“不要再死死的盯著我看,你的目光殺不了人,去,打水去,我要沐浴更衣!”
阮小喜慢吞吞的爬下床,她垂眉斂目的去,不做任何抗爭,楚青語洗完後扔了一堆髒衣服給她,這些粗活阮小喜原就幹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接下來,燒水,泡茶,澆花,打掃,煮飯,燒菜……這些事更不在話下,在家裏事事皆由自己打理,她原就不是富貴人家的嬌小姐,倒是玉姝快手快腳的搶著幫她做,被楚青看見了,好一頓臭罵。
“玉姝,你給我聽清楚,從今天起,她阮小喜不再是你的少夫人,而是跟你一樣的使喚丫頭,你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多管閑事!”楚青語說完轉向阮小喜,“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當然,你也可不做這些,可以到小黑屋裏去待著,一天到晚,什麼事都不用做,你想選哪一樣?”
他仰起下巴問她。
“我做丫環好了。”阮小喜低低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