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裏都明白,戒毒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堅強得讓他這個男人也不由為之動容。
“我沒事。”葛霖抬頭對衛森小茜一笑,呼吸急促而紊亂,連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你不用擔心我。”
哀痛像翻滾的潮水般不停地湧了上來,葛霖其實很想大哭一場的。那種偽裝的堅強似乎隻要輕輕一碰就會破碎成灰,而後露出最真實的脆弱
皮鞋觸地的聲音突然刺破了空氣,冰冷地傳了過來。葛霖的心倏然一緊,清澈的眼眸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神采般黯淡了下去。
“淩風總裁。”衛森看到淩風筱賤進來,連忙恭敬地說道。淩風筱賤漠然的一個眼神掃了過去,他立即會意地退出了房間,並且順手帶上了房門。
偌大的房間裏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冰冷得有些窒息。
葛霖不由低下了頭不想看男人。可是體內不停竄動的悲傷和恨意因為男人的到來而變得更加濃烈了,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恨我嗎?”淩風筱賤俯身緊緊鉗住了她精致好看的下巴,稍薄的嘴唇微微翹起,勾勒一彎嘲諷冰涼的笑意。幽深的眼眸銳利如鷹,直直逼進了葛霖的眼中,冷漠無情的眸光就像利劍一樣,凶猛地插在了葛霖早已支離破碎的心上。
被單從嘴角滑落,體內叫囂的毒癮無法克製,葛霖不由緊緊咬住了唇瓣,微微撇過頭,沒有看淩風筱賤。
“覺得痛苦嗎?”她漠然的神情輕易地挑動了內心的怒火,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淩風筱**得更近了,溫熱的呼吸撲在了她蒼白的臉上卻揚起了一層死神鐮刀般的冷意
“有沒有後悔一年前朝我開槍啊!”
覺得心好痛,凶狠的打擊不停地流竄在全身血液中,憤怒,委屈,愧疚,仿佛緊致的繩子不停地纏繞著喉嚨,葛霖難過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恨,真的恨!一年前,若自己沒有那麼做,他淩風筱賤現在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吧。為什麼這個男人還要這麼殘忍地對待自己?任意踐踏和毀滅自己的尊嚴!他到底還有沒有心!
可是,總歸是自己欺騙了男人,總歸是自己沒有抵製他的謊言落入了他精心布局的陷阱。愛上了他,隻能更加殘忍地折磨著自己!
“你已經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實在是難以控製多日來藏於心中的悲憤。委屈,憤怒在那一刻化作滾燙的淚水簌簌滑落,葛霖淚眼婆娑地看著麵前冷酷無情的男人
“現在來看吸毒之後我的樣子有多悲慘有多可憐嗎?那麼,現在已經看到了,請你嘲諷後離開好嗎?還是說你覺得不夠,覺得我的尊嚴被你踐踏得還不夠是嗎!你到底還想怎麼做?”
“尊嚴?”看到女人悲戚的樣子隻覺得心像是受傷了般,無數的疼痛潮湧般漫了上來。很想溫柔一些,很想平和一些,可是隻要想到女人對於自己對沫小茜所說的結婚毫無反應時,體內的野獸就瘋狂了般地掙開鐵鏈,怒火燃燒,英俊完美的臉部輪廓也更加冷硬了。
“葛霖,我說過你隻是我的玩物而已。一個卑微的玩物,你還奢求著什麼尊嚴嗎?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難以置信地盯著麵前冷漠無情的男人,葛霖不由低下了頭,無助而脆弱的啜泣聲在小小的房間裏回蕩。她的身體像是遭受了巨大寒意的襲擊般,忍不住地顫抖著。喪失掉所有尊嚴般嘶啞著聲音說道
“是,淩風總裁。”
“很好。”嘴角揚起一彎森冷漠然的笑意,淩風筱賤強自壓下內心翻滾而上的巨大哀痛,抬起葛霖好看的下巴,口吻調侃卻帶著更多的侮辱意味
“毒癮發作了,很難受是吧。可以啊,求我幫你。”
泛著寒意的手掌順著精致的下巴滑下,觸碰到玲瓏可愛的鎖骨,俯身湊近,在葛霖耳畔魅惑地說道
“求我要你,轉移注意力,這樣最起碼不會那麼痛苦不是嗎?”
“不不要。”葛霖驚慌失措地搖頭拒絕著,那樣喪失尊嚴的請求她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她寧願被毒癮折磨死,也不願讓最後的尊嚴全線崩潰。
“真的不要嗎?”淩風筱賤邪笑著吻上了她泛著血跡的嫣然唇瓣,舌尖輕舔著葛霖唇上被咬出來的傷口。濡濕而溫熱的觸感像是小小的電流般,倏地在葛霖身上點起酥麻的異樣感覺,敏感的身體在那一瞬間突然僵硬地挺直了。
盡管不想承認,可是男人對於她的誘惑力是的的確確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