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戲碼!
淩風筱賤的身體不由猛地一僵,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打上了一層蠟般,死灰一片了無生機。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那麼狠心說出那樣冰冷的話語
明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為什麼到頭來在她心中都成了有目的而為之!演戲,自己又不是明星,演技怎麼可能會高超到那抹自然的地步!
“淩風筱賤,我求你了。”葛霖吃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赤腳站在了冰涼的地板上,撲通一聲就直接跪在了地板上,仰頭苦苦哀求地看著淩風筱賤
“把孩子還給我,以後你要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說我不要臉,罵我妓女,想要讓我主動引你上床隻要你開心,你想怎麼玩我就怎麼玩我,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反抗。淩風筱賤,求你,求你讓我看看孩子。”
灰冷的風光打在那張傾城絕美的臉上,映照出她滿臉晶瑩的淚水。道道觸目驚心的淚痕蔓延而下,數不盡的液體像是掉落的珠子般滾滾滑落,順著精致的下巴滴落在地,綻放開了悲傷的透明小花。虛弱的的身體不受控製般地不住地顫抖著,宛如置身於萬年冰川上一般,那雙清澈幹淨的眼眸裏除了無盡的悲傷之外,就隻有冷漠了。讓人窒息的冷漠!
淩風筱賤不禁有些想笑,葛霖現在在做什麼事啊?為什麼非得跪在他的腳下,說著那麼不堪的話語
不要臉,妓女,主動引你上床
這樣的字眼為什麼會從那麼驕傲自尊的葛霖口中講出來。
果然是喪失了尊嚴嗎?
這樣的結果不正是自己一開始就期待的嗎?
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的疼呢?
為什麼會這樣呢
“叩叩”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葛霖苦苦的乞求,淩風筱賤的身子頓了一下,好像這時才從巨大的悲傷中回過神來,低著頭,彎下腰,默不作聲地扶起了地上的葛霖,幽深的眼眸盯著悲傷到不能自己的葛霖,稍薄的嘴唇掀了掀,竟然疼痛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由自主撇開了目光,轉身朝門外走去。挺拔頎長的背影中隱藏著難以察覺的深刻悲傷。冰冷的燈光打在淩風筱賤的身上,無端渲染了一種悲涼到讓人心痛的哀戚氛圍。像是失去了所有氣焰的雪豹般,那一刻隻覺得男人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堅強
“什麼事?”淩風筱賤拉開了門,看著門外的衛森,臉上表情很淡很淺,好像平靜的湖麵般,再強的飆風都無法卷起他更多的情緒。嗓音深沉如夜,讓人無法揣測男人此刻的思緒。
有點不忍心看到這麼不平常的男人,衛森頓了頓,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才下定了決心般,緩緩輕聲道
“據目擊者稱,當時車子好像失靈般直直往懸崖那邊衝去。群毆也到現場檢查過了。從車轍的痕跡上看,吉普車的確是失控了。而且。”
像是不忍心往下講,衛森抬頭擔憂地看了一眼麵前如帝王般的男人,一向沉穩的聲音中也帶上了些許顫抖
“當時是漲潮時間,而且潮流向東,海沙和孩子就算有生還的機會,也會。”
隻覺得天地刹那間坍塌一片,揚起的無數塵埃懸空飄旋了一下,又急劇往下落去,擊打在心上,隻感覺疼痛一片
衛森最後的話沒有聽見,大腦空白一片。幽深的眼眸像是失去了焦距般,淩風筱賤茫然無措得有些像迷路了的小孩,慌慌張張找不到回家的路。
“淩風總裁,淩風總裁。”衛森看著男人如死灰般的表情,不由擔憂地開口叫喚著。一向平穩深沉的表情也好像是泰山崩於前般,零零碎碎的擔憂碎了一片
淩風筱賤回神般有些無力地瞟了一眼衛森,虛脫地擺了擺手,轉身將額頭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嗓音喑啞低迷,透露著一股濃濃的絕望
“沒事我沒事我怎麼會有事?”
隻覺得所有的疼痛狂風般倏地席卷了上來,化作不盡的苦澀齊湧上了眼眶,隻是輕輕的一眨,眼裏翻滾的濃霧似乎終於忍耐不了般,化作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倏然滑落了臉龐。輕輕地滴到了地上,似乎還揚起了悲戚無助的脆弱響聲
細細的,柔柔的,啪的一聲,卻讓人的心如墜落在地花瓶無情地四分五裂了開來
怎麼辦?該怎麼和她說孩子很有可能被卷進了太平洋,連屍體都無法找到。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為什麼會發生這麼殘忍的事情?
老天,你為什麼這麼冷漠?
“衛森,我的孩子呢?”房間的門突然被拉開了,葛霖顧不得還虛弱的身體,拉著衛森的袖子就焦急地問道
“海沙呢?她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衛森,把孩子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