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葛霖還隻是歌淩,他的秘書。悠閑自在地坐在了大橋上,仰臉對遠遠的他笑著,是那麼的溫柔
燈光灑下,濃濃的曖昧在兩人之間散開。那一刻,覺得天地之間好像隻有他們兩個,喧囂沒有了,紛繁沒有了,隻有幹淨的澄明的溫柔的愛意
對比現在,似乎就顯得薄涼了。他們兩人之間還剩下什麼呢?恨嗎?還是厭倦?還是其他的。
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淩風筱賤木訥地接起,聲音淡淡的,聽不出裏麵包含的情感:“喂。”
“旭,是我,白淺。”電話裏頭的女聲有些許顫抖,可是又像是蘊藏了無數的期待,“旭,你會不會怪我擅自向媒體記者透露了我是你未婚妻的消息?”
仰頭看著蒼穹,想著那雙清澈幹淨如同天山雪蓮的眸子。淩風筱賤硬是壓住了從心底上湧的酸澀,嘴角挑起一抹淺魅的笑意
“怎麼會呢,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啊。想要什麼時候結婚啊?”
“誒?”電話裏頭的聲音驚喜地叫了一下,瞬間又覺得自己失禮了般,不敢置信地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旭,你說什麼。‘結婚’的事情是真的嗎?”
“嗯,是啊。”淩風筱賤嘴角的笑意越發得絢爛了起來,眉眼一挑,那股君臨天下的傲氣便又回來了。
“還是說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不不是。”沫小茜激動地哭了出來,她哽咽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緩和了那份激動的心情,“我想,我要和你結婚。旭,我愛你。”
哼,愛我
淩風筱賤默默掛斷了電話,仰頭有些呆怔地看著遠處的黑暗,渾濁一片,就像是哭過一般。
自己所期待的愛已經消逝了啊,再也回不來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淩風筱賤要和沫小茜舉行婚禮的消息很快就在道上傳了開來。法國那位娜娜莉小姐聽到之後暴跳如雷的反應自是不用說。就連一直躲藏在日本的海沙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淩風筱賤這頭豬到底在想什麼!腦殼被驢踢壞了嗎?蠢!”
走在日本安靜的街道上,海沙不耐煩地罵罵咧咧。隻要一想到自己現在如此落魄的情景,心裏那股怒意更像是燃起的火般,怎麼也平息不了。
3個月前,她拚了命從沫小茜的手裏救回孩子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見不得本來相愛的那兩個人相互的痛苦折磨嗎。被沫小茜逼得跳下了懸崖,半條命都快沒了。
現在呢,淩風筱賤和葛霖不僅鬧到了這麼僵的地步。而且該死的,她還欠了身邊的男人一個人情!
“沙沙,別氣了。想想我這個聰明優秀的男人心情肯定會好的哦。”身邊的男人盡管有185的個頭,走在人群中也算是鶴立雞群的了。可是那一臉討好的表情明顯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真是浪費了他這麼高的身材。
想想他?海沙稍稍小白地在腦海中勾畫了一下男人的臉部線條,須臾,一張欠扁的笑臉便橫空出現在腦海裏,海沙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不行,比想起淩風筱賤那頭豬還要氣悶。
歪過頭,海沙難得認真地上下打量起男人。一頭柔順的亞麻色頭發隨風微微飛揚,顯露出那雙好看深邃的眼眸。眼睫毛很長,微微一顫,就如同蝶翼般張動。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陽光照耀下,拚湊出一張驚煞世人的完美俊臉。
這樣的男人,大概是很多女人的夢中情人吧。
性格雖說流氓無賴了些,卻格外的溫柔。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其實異常聰明。想想自己現在還能完好無缺地走在街頭,還是多虧了男人的幫助。
“喂,賤男,這次你救了我,想要我怎麼報答你啊。”海沙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手指捅了捅身邊抱著孩子的男人。
男人手中抱著一個乖巧漂亮的孩子。孩子已經7個月大了,可以站立了。在男人大手的幫助下,驕傲地站在了男人的懷裏,好奇地大睜著眼睛打量著四周。精致的麵容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般,格外的惹人喜愛。
“啊?”亞麻色頭發的男人笑著抬頭看向了一邊的海沙,俊美得過分的臉上掛著絢爛如同陽光的笑容,“什麼事啊,沙沙。”
那抹笑容在陽光的渲染下,實在是耀眼得過分了。海沙莫名覺得心跳得有點快。就連那張常年漠然的漂亮臉蛋都覺得有些滾燙起來。像是掩飾心中突然出現的悸動般,海沙心虛地轉頭看向了別處,冷冷罵道
“笨蛋!我有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