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到xx路口,這裏有個黑手黨,過來處理一下!”
啪的一聲,馮銳重新合上了手機,調轉了個車頭,白色法拉利如同離弦之箭飛快地衝了出去,打破了寂靜的夜幕。他臉上的表情陰鷙恐怖
怪不得淩風筱賤的車子沒有追上,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所追的那輛車裏麵並沒有靈。
這些個黑手黨看來聰明了,還會往偷梁換柱了啊。竟然連他都被騙過了。
馮銳懊惱萬分地錘了一下方向盤,腳上的力量也不由加重。直接加大了最大碼,馮銳駕駛著法拉利從護欄下躍了下去!
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上顛了兩顛,又立即飛速地往前開去。仿佛蟄伏的野獸,此刻充滿了怒氣般地複活了過來。車子急速行駛在沉寂的山林間,很快就驚起了飛鳥無數。
手下已經彙報過來淩風筱賤車子的方位,馮銳臉上的表情不由更加陰狠了。
淩風筱賤,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淩風筱賤的車前腳剛停,後麵馮銳便追了上來。
看著同樣從車上下來的馮銳,淩風筱賤臉上表情陰鷙如狼王,幽深眼眸裏泛出的殺氣濃鬱,在這肅殺的夜裏,途添無數寒意
“我不管你是怎麼過來的!總之別給我拖後腿!”
哼,淩風筱賤,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副狂妄自大的嘴臉。
馮銳笑了,似乎並沒有被淩風筱賤惡劣的態度影響到心情。俊朗臉上的笑容很深,也很溫和
“法國黑手黨抓了靈,肯定是想引你上鉤。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好了,你去正麵引開黑手黨的注意力,我從後麵繞過去救靈,如何?”
很完美,也很務實的計劃,但是同樣很殘忍。
淩風筱賤當然知道馮銳安的是什麼心
借刀殺人!
自己的手下還沒有過來,孤身麵對有槍有人的黑手黨,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勝算。如果黑手黨可以幹掉自己最好。幹不掉,他馮銳也沒有損失,反正他還還是可以救靈的。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大抵不是你做了什麼錯誤的事情,而是你明知道這件事是錯誤的,可是還是迫於現實,無奈地隻能去做。
僅僅是一秒鍾的猶豫,淩風筱賤便堅定地點了點頭。他不能拿葛霖的安危開玩笑
唯有葛霖是他一輩子願意為之付出的存在!
葛霖多呆在黑手黨手裏,她的安全就多一分威脅。
淩風筱賤不知道葛霖為什麼會突然掉進水裏,可是當時葛霖那絕望痛苦的表情他還是捕捉到了。心裏的痛不由劇烈了起來,淩風筱賤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忍不住猜測著
難道她想起來了嗎?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嗎?
恐慌,不安,愧疚,一直如惡魔般折磨著自己。淩風筱賤暫且壓抑下那些紛雜的情緒,毫不猶豫隻身便往山上走去
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用腳趾頭想都可以預料到,不盡的子彈,不盡的偷襲,不盡的暗殺,隻要稍稍一個不注意,從此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淩風筱賤這個人了。
那種冰冷的悲涼就如此刻潑在葛霖臉上的水,漠然的,刺骨的,滲入血液裏的陰冷
葛霖被人帶到了一個昏暗破舊的小木屋裏頭,如海般的寒意侵襲,葛霖不由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地掃視了一圈周邊
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們簇擁著一個狠厲陰鷙的老男人。老男人葛霖覺得自己是認識的,但是想不起名字。
“美麗的小姐,看來你醒了啊。”頭發蒼白的老男人笑了,笑容猙獰得如同發怒的野獸在醞釀暴雨前寧靜的一刻,森然的目光如劍,無情地剜在了葛霖的心尖上,不帶溫度。
“你你是誰?”葛霖想要撐起身體,可是渾身疲軟的一點勁也用不上。頭腦昏沉,還帶著陣陣發麻的痛。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沫小茜在會場上說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蕩著。她總覺得自己想起了什麼,可是都隻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看不清真實的麵目。
“葛警官,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老男人依舊笑著,起身走向她,蹲下,伸手惡劣地鉗住了葛霖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他。看他陰狠的目光,看他猙獰的表情
“一年前我們可是見過麵的,你難道不記得了。就算不記得我,那你也該記住我的女兒娜娜莉啊,她可是曾經舉槍對準了你呢。”
葛警官、一年前、娜娜莉、舉槍誰能告訴她她缺失掉的那些記憶啊。為什麼她一點一點都想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