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了一眼海沙,衛森會意地點了一下頭。遣退了大廳裏麵的其他仆人,很快偌大豪華的客廳就隻剩下葛霖和海沙兩個女人了。
“有什麼事嗎?”葛霖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可是給人的感覺是緊迫而冷漠的。海沙不得不強壓下心裏麵的那份反感,反饋一個絢爛明媚的笑意
“當淩風夫人就是好啊,大房子,仆人,豪華美餐,真是讓人羨慕啊。”
“這麼問。”葛霖挑了挑眉,清澈的眼眸中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敵意,“海沙心裏麵有什麼想法嗎?”
“我能有什麼想法。”海沙笑了,細長的丹鳳眼裏遊離著耀眼的光芒逼人,襯得左眼下的那顆紅色淚痣格外的嫵媚妖嬈,“隻不過問問而已呢。淩風筱賤也算是個好男人啊,如今就這麼被你一個人獨占了,心裏稍稍有些不爽呢。”
“啊,那真是抱歉啊。”葛霖笑得自信而且囂張,“我可是連孩子都有了呢。別的女人若是想要分一些羹,恐怕晚了呢。”
海沙沒有說其他話,隻是冷冷一笑。
這個葛霖難道是又被整成失憶了嗎?
別說現在自己有了梁百萬,就算先前沒有梁百萬,海沙也不會看上淩風筱賤的!
深吸了一口煙,壓低了丹鳳眼,海沙不準備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了,淡淡說道,“你認為馮銳這個人如何?”
像是沒有料到海沙的話題會轉得這麼快,葛霖臉上有抹驚怔浮現,但也是稍縱即逝。雙手環胸,葛霖嘴角的笑染上了些許嘲諷的意味
“你,在試探我?”
嘖,看起來也不笨啊。
揚手撩了一下長發,海沙笑著對上了葛霖懷疑的目光,輕啟薄唇,淡淡說道:“為什麼要說我試探你?我真的很討厭馮銳啊,想要收集證據掰倒他啊。在日本的時候,他可是追殺過我的。”
“黑道掰倒警察?”細碎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傾灑了進來,一直蔓延到葛霖漂亮的眼角,襯得她那張臉也是閃著明媚的光亮,格外的好看
“你不覺得很諷刺嗎?而且,在日本追殺的不是還有沫小茜嗎?你不恨她嗎?”
“恨啊。”海沙亦是很認真地盯著葛霖,一股很奇異的感覺在心裏蔓延開來。她不由睜大了漂亮的丹鳳眼,仔仔細細地盯著葛霖看了起來
女人的直覺通常都準得可怕。在某種程度上,細心的女人往往比男人可以更容易接觸到答案。
麵前的葛霖,不論是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微表情都和印象中那個葛霖相差無幾。但是不知為何,海沙看著看著,就將葛霖和沫小茜混淆了起來
這種感覺很不妙啊。被腦海裏突然出現的想法嚇到,海沙下意識地砸了咂嘴,立即否定掉了這個想法
沫小茜已經死了,這是明擺著的事實啊,而且沫小茜已經下葬到西陵園了。
“我是恨沫小茜啊,不過她已經死了。恨一個死人,這不是給自己心裏找不痛快嗎?”海沙接著剛剛的話題重新說了下去,她已經可以確定麵前的葛霖不是自己認知的那個葛霖了。說的話也不拐彎抹角,海沙深吸了一口煙,似笑非笑地說道
“告訴你一個消息好了。警方不是正在搜尋殺死沫小茜的凶手嗎?其實凶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誰?”葛霖的神情很鎮定,一點都沒有聽到這個勁爆消息時的驚訝。伸手悠哉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但是下一秒她又立即皺著眉頭將咖啡吐進了杯子中,嘀咕著抱怨了一句,“嘁,真難喝。”
海沙挑了挑眉,明顯葛霖的動作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起身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海沙麵帶溫和的笑意,善意地說道,“在淩風筱賤麵前,你最好裝作你非常喜歡焦糖拿鐵哦。因為葛霖非常喜歡和這種咖啡。”
“你。”餐桌邊的葛霖倏地一怔,整個麵色忽然慘白一片,瞪大了清澈的眼眸如遭雷擊般地盯著海沙。嫣然的唇瓣動了動,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是終究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誒,為什麼這麼震驚啊?”白色的煙霧漫出,海沙笑得極其無辜地看著她,“你知道你這個反應讓我想到了誰嗎?沫小茜哦,那個已經死去了的沫小茜。”
“沒有,我隻是在猜測凶手是誰而已。”葛霖有些慌亂地低下了頭,下意識避開了海沙咄咄逼人的目光,也不經意回避了海沙剛剛說她和沫小茜很像的話。
“哦,靈啊,你什麼時候反射弧這麼長了。換做以前,你現在已經猜測到凶手是誰了呢。”海沙淡淡地笑著,玩味地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葛霖,“嘖,難道是被人襲擊到連你的智商也降低了。”